万寿路的喜与悲

许多城市都有以万寿命名的道路。这个颇为玄妙、有价值、有年代感的词,绑在路上,把虚拟的寄托切换到现实而不违背,充满了不同寻常的玩味。古人用一万来形容至尊和长寿是生命的延续。所以万寿路,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是紫玉金沙的无尽之路。

放眼全城,除了住在安珠老城区的厦万寿路,京、Xi、泉州、广州也有这样的路,都在东北、西南、东南。五个城市,五条路,五种不同的文化风格。从厦门开始,就是一种无意识的归属,五城五路。我只为每天反复经过的厦门的长寿而高兴,但这份爱现在有些偏离了。

与其谈论现在,不如谈论过去。厦门万寿路的名字,应该是来源于“厦门八大老景”中最神秘的“万寿松声”,万寿路与阳台山路交汇处的后山中一处奇幻的景象。她有一个有序的历史演变。

据史料记载,1415年(明朝永乐13年),禅师月照开万寿岩,创办佛教道场,是厦门岛内早期佛教寺庙之一。此后,这座小庙屡建屡毁。清朝康熙、乾隆年间,在刘崧和尚及其弟子石普银的不懈努力下,万寿岩香火再度兴盛。

陆道名人黄仲勋于1919(民国8年)题写的“万寿”二字,今天矗立在万寿宾馆停车场旁。1932年(民国21年),弘毅大师在西湾守岩讲法。佛寺内的万寿岩,又称“山岩”,寺内有一洞穴叫“阿瓦”。寺庙附近的松林郁郁葱葱。歇息洞中不时传来松涛之声,声韵清亮,故名“长寿松之声”,成为鹿岛著名景点之一。

除了主要的风景外,在风景周围,还有名胜古迹如德寿桥、童渊古洞、“万寿松生”摩崖石刻等。据说《万寿岩》这首诗是明代著名抗日战士戚继光和于题写的。如今,这些美丽的风景隐藏在某个部队营房里,远离人间烟火,随着岁月的洗涤斑驳,成为难以追寻的影子。

就像《长生松之声》的没落一样,万寿路在近30年的改造中,被密集的建筑无规则的叠加拖垮了。除了被生活逼出来的双向路,已经失去了一些稚气的感觉,除了一个弯成丁字的缓坡,似乎除了穿堂而过的铁路公园里略显不落俗套的仙气之外,再无其他韵味。中介店、商店、饭店、文具店、菜市场、军营、学校等各种商业领域占据了万寿路的日出日落甚至霓虹。忙碌是它对世界的唯一态度。就这样,时间累积下来,都是激进的,凌乱的。

这些磨掉了历史元素的伤痕,日复一日的打磨着路人对她的不适,但如果不刻意去触碰她,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抱怨,日子过得猝不及防又略显有趣。

直到2008年,因为岛内学位紧缺,当政者把技师学院的老校区改建成华丽的,与后江小学合并后,成为思明实验第二小学。作为思明区最大的小学,沐风十几年来一直红红火火,周边人气爆棚。随之而来的是万寿路的畸形繁荣,尤其是早晚高峰拥堵的虚假繁荣。这两年,适龄儿童数量剧增,情况越来越复杂。这些年来,尤其是今年秋季一年级扩班后,人们对万寿路的恶感有所上升。大致每天四次,成千上万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拥挤在这条路上,步行、自行车、电动车和汽车相互竞争,偶尔引起一些不和谐甚至扭曲,这些都携带着对丁奉的恶感。

对此深感不安的也是我。自从孩子上了这所学校,我每天都像沙丁鱼一样在这条路上辗转反侧。还好中午给我交班,不然我一天去四次也不会气的内出血。从招生政策来看,能上这个学校的大部分都是住在方圆两公里以内的孩子,所以基于此的通勤模式其实可以是最简单的一种。交管部门可以控制这四个时段的交通,设置一定的通勤便利,而不是只在学校门口颐指气使。文明城市的文明不能只停留在那几天的文明建设和检查上。否则,如果一切都流于形式,只做表面工作,就不会有真正的文明。

学校本身也可以采取错峰入校的方式,把时间规划成最合适的方式切入,不会导致某个时段特别拥堵,既影响通勤效率又影响心情,从而失去这条路上还存在的灵魂痕迹。一年多的接送日,为了顺利爬上被誉为瘦子的坡,我接连换了三个电驴,最后一次换枪。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样的经历。这样做无非是让磕磕绊绊少一些,顺利一些,别的什么都不偷。

对于一条有百年以上历史的路来说,从蜿蜒曲折到复杂枯燥,从欢乐到悲伤,绝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一条路,一座城,一个传说,应该是几代人的记忆。长命百岁,就是用大海的胸怀去探索大地的浩瀚,否则,长命百岁也不错。我们一直提倡古为今用,也提倡新城市的生活方式,要从身边的事做起。

快乐和悲伤不会反向传递。我认为这种新光会尽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