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姐》和《翻车》
在《乘风破浪的姐姐》(以下简称《郎姐姐》)的结尾,这个综艺节目逐渐失去了节目初衷中30+女性应有的洒脱。无论是参加节目的女明星们,还是节目本身,一种急于迎合观众口味,即将出道的焦虑正溢满屏幕。
前期,郎姐对女性群体形象的塑造相当成功,既有《宽碗面》中“姐姐”的灵魂,也有《兰花花》中令人惊艳的“姐姐味道”。随着女生们的长相越来越少女化,底层的花样年华,丁当、阿朵、孟佳等强校相继被淘汰,这个节目的争议也越来越大。
节目的初衷是鼓励30+女明星走出自己的舒适区。《郎姐》前期太高,导致后期很失望。无论是舞台还是赛制,都在逐渐向市场和资本靠拢。节目的发展方向是女的还是女的?节目的结局是乘风破浪,还是随波逐流?
《郎姐》中有一个有趣而奇怪的现象:从嘉宾到观众,都在表达对万茜的喜爱,从节目组到路人盘,都在流露出对万茜的友好。这种难得的魅力从何而来?
万茜在娱乐圈名利场的《苍白如菊》,突然被放大到30个妹子正面作战的小场。路人对万茜的“盲恋”,既是观众标榜自身个性审美的象征性行为,也是中国娱乐圈缺乏优质青衣和青衣市场的可悲事实。
随着节目和粉丝对万茜完美设计的创造和追求,一种奇妙的感知差异逐渐显现。一方面,有人开始质疑万茜的舞台实力和他的高人气不匹配。另一方面,一直好评如潮的万茜,突然因为一句“我没有红心”而口碑不佳。在成为郎姐的万茜突然走红后,她当年“向流妥协”的蛛丝马迹也被网友发现,作为她“颠倒人设”的证据。
万茜的《撞车》可能只是喜欢给女性贴标签的综艺节目《郎小姐》的营销套路。从充满妈妈味的伊能静,到哭着装模作样的黄圣依,道歉机器的张萌,野心勃勃没心没肺的Lyric,每一个参加节目的女艺人都因为某些噱头而“崩溃”。节目关键词和微博热搜都离不开娱乐和伤害的话题,与女性力量相关的输出很少。
如果说观众对万茜这种低调有实力的人的崩溃是包容的,那么女性观众真的能接受错/做作的伊能静,个性/张扬的徐飞,性感/有特色的阿朵,平庸/无趣的吴昕等吗?,从郎姐舞台上观众的投票效果来看,都不是现场的首选。
作为协调人,黄晓明在郎姐之间周旋。在节目开始前,许多观众坐着等待女明星们的琐碎经历。郎姐把女艺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变相获得了商业价值。人飞来飞去,流量为王的综艺世界,也是关注度稍纵即逝的标签时代。这档节目对人的塑造,话题的制造,高炒作,更是女艺人市场的悲哀。
“郎姐”以“30+女性”的标签宣传节目。从节目的文案来看,“30岁”的长相和“30岁”的职业都惊艳了一段时间,但又有些诡异。最近,数字“三十”成了国内舆论对成熟女性的背书。无论是综艺节目《郎姐》,还是另一部现象级的影视作品,无非三十,“三十”线硬划分的初衷并不坏,但根深蒂固的歧视依然存在,“三十+”的隐喻也是“女人过了三十就老了”的默认。
“三十而立”是孔子对自己三十岁时状态的自我评价。后人往往将其视为那个年龄的理想生活水平,但这种说法是在古人平均寿命只有50岁的背景下提出的。如今以30岁为门槛,不仅缩短了女性青春的保质期,也放大了中国30+现代女性的危机感,更不用说40+和50+女性的晚婚晚育等社会问题。
YouTube上有一个《乘风破浪的英国表姐》的视频,是一个来自西方语境的国产矛盾30+女综艺。录制视频的英国女孩吐槽说,英国的节目不会限制性别和年龄。“毕竟在英国找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还是有点难。”
由于先天基因、骨骼、护肤等原因,很多30+的西方女性并没有同龄的中国女性那么“年轻”,但“30+”并不是让西方女性焦虑的因素。对于中国大多数普通女性来说,30+意味着房子、工作、孩子等等的压力。没有女明星良好的外表和物质条件,《郎姐》中“三十而立”“三十而立”的想法都成了空中楼阁。
除了年龄限制,郎姐对“女团”的理解还是模糊的。不可否认,郎姐试图改变市场对亚洲女团“少女”的传统定义,但从第一期到最新一期,节目的审美模式从穿衣打扮到选歌都日益趋同。一批曾经“满满的大姐味”的女明星开始打扮得嫩嫩的,“飒飒、油炸、凉凉”逐渐成为郎姐舞台考核的“隐形标准”。赛制是“101”,舞台表演是“安静”的,没有释放出成熟女性的魅力和真实技能。
节目组的筛选和淘汰机制也与“代表我个人观点”的“杜华意图”模棱两可。女团的本质是反个性。在“郎姐”的镜头聚焦下,作为娱乐圈资深从业者,杜华依然公开透露了她习惯的“整齐划一、美美与共”的标准。杜华的真相暴露了中国娱乐业偏离社会问题焦点的问题。一群成熟的、有自己特色的、事业相对成功的女艺人做一个流水线产品“女团”,真的可行吗?
具体到嘉宾的长相,出演《郎姐》的30位女艺人中,几乎没有微胖、皮肤黝黑、短发的角色,“白瘦美人”依然是节目的首选。尽管有娜奥米的《创造之恋》101和上官的《青春有你2》的爱情,但目前国内综艺节目在美的呈现上还是缺乏多样性,还是有少数个别艺人出于好看和身材的原因。当然,外表只是美学中的常规维度,个性化、立体化的人性才是对“另类”美学更深层次的注解。
《郎姐》的综艺性与其想要输出的女权价值观并不相符。“白瘦美”不仅是节目的审美标准,也是郎姐等众多女性的标榜。这种异化的审美观并不完全来自于男权社会的压迫。不难发现,30+的女明星在节目中自律,拼命维护。这种长期的审美思维不仅仅是性别文化的产物,女性的自我意识也需要被唤醒。
作为《琅琊榜》中为数不多的男性角色,黄晓明的“护姐”思想是尴尬的,也是尴尬的。通过“这是加分项”的反复劝说,对郎姐百般照顾。显然,这种行为是无害的。在国内女性批评文化中成长起来的女演员,大多都受过导演、媒体、观众的训练和批评。这些妹子真的承受不起评委给的低分差评。
不仅仅是评选标准和理念输出,一个主流媒体节目的呈现也应该是它的社会责任。在节目的呈现上,男性角色需要意识到女性角色的能力,而不是以看似绅士的行为瓦解女性本身的权威,否则强行照顾女性只会造成尴尬,而不是* * *。对于国内综艺节目来说,突破“保护”女性的传统思维,也是对女嘉宾的一种尊重。
据《DT财经》统计,参加《琅琊榜》对部分女星来说是一种自救:25位有表演经验参加节目的艺人中,2065 438-2020年每年有新作播出的女艺人不到一半。纵观国内的“她题材”创作,像《欢乐颂》、《三十而别》这类反映独立女性群体形象的影视作品远远不够。这档聚焦30+女艺人的综艺节目,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中年女演员提升了商业价值,拓宽了未来的职业道路。
Papi酱孩子“随夫姓”被贴上农村女权标签,全职太太是否属于独立女性,“30+女性”能否乘风破浪等等。微博中流行的这些女性问题,确实有一定的社会价值。然而,当我们谈论女权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呢?在西方语境下诞生的女权问题,触动了中国互联网的敏感神经。这些话反复敦促我们正视女性的地位。与此同时,无休止的性别对立和无意义的竞争也在加深社会对女性的偏见。
《琅琊榜》自播出以来逐渐成为一档普通的综艺节目,但由其孵化的女性深度访谈节目《定义》却做得不错。主持人易立静说“我们的定义就是打破定义。”抛开审美偏见和人们的争议,如果这个时代不再对女性指手画脚,摘掉“30+”的标签,女性将获得更多的选择和尊重,乘风破浪不再是姐妹们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