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27
前几个月同事德云社的孩子突发失语症，在宜昌和武汉同济都治不好。所以我突然想起了吴波。因为他能治好这种怪病。
但是吴波已经离开这个需要他的世界二十多年了。
在我的记忆中，吴波是白色的，留着胡子，但他看起来很硬朗，这与我们当地小村镇的农民不同。他不是农民，穿着简单但整洁，举止优雅。虽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他很机敏，很有洞察力。对孩子很好，所以我们这些孩子在批评楼主的时候从来不会向他扔石头。还好我记得批判地主的时间过的很快，然后就是庆祝打倒四人帮。当生产队再次开会时，吴波再也没有被叫到前线。
那时，我和吴波的孙子贾芸是小学同学。因为贾芸的母亲是我的堂兄妹之一，所以我们这一代人都称我为贾芸的祖父吴波。吴伯权的名字叫武婧璇。我是在他死后从他的肩带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所以直到现在才想起终于写下来了。据说他还有一个字号，他认识的老人大多都死了。想必应该都是很深奥的话，可见家学的渊源。至于吴波是否出身于大家族，我现在还健在的父亲也略知一二，在我们那里已经是古董级的人物了，所以在我的家乡估计没人能数得清吴波的家世了。
吴波是一名中医，尤其擅长儿科。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吴波用“燃灯”(用麝香作麻花蘸药燃烧)和按摩这种如今已被禁止的方法，给我家乡几乎所有的孩子治病，甚至在被批判的时候也是如此。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当时乡镇上很好的医院，很多被下放改革的大医生挤走的病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转到吴波手里，然后悄悄康复的。然而，当我们村庄和城镇的人民生病时，他们非常慷慨地向吴波寻求治疗。当时公社领导和医院都没办法。他们的家乡有一句谚语“谁吃五谷不生病”，这样吴波一家仍然可以住在村庄和城镇内，不像其他“地主”搬到偏远寒冷地区，遭受改造，他们中的一些人至今没有搬回来。在批评中，似乎大部分的言辞是吴波的治疗方法不是革命性的。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不过，我见过很多吴波治疗的场景:他若有所思地对着病人比划，然后用麝香麻花烧灼病人，给他少量的药，然后振振有词地说只需要几天。我也觉得他很神秘，所以难怪他不革命。我记得我当时有去医院的记录。医生把听诊器放在我的胸部。我头晕目眩，哭着喊道:“我想让吴波看看。我想让吴波看到它。”
那时候毒蛇很多，不像现在十几年没见过的五颜六色的长东西。几乎从3月3日蛇出洞到9月9日蛇进洞，乡镇的农民都被蛇咬过。那些被蛇咬的人，当时最感动。队长甚至公社干部会抬着伤员或奄奄一息的人或用短促的声音呼叫，后面是伤员的家属，后面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数百人来到吴波的家，想看看他是否有拯救天空的能力。之后会很平淡，直到被蛇咬的人提着篮子拖着杵才想起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并不惊讶。
我还从父亲那里听说，一个孩子突然停止了说话，焦虑的父母让吴波去看医生。当时，吴正在受到批评，不准再行医，否则就要搬出他现在的住处。吴波冒着被“驱逐出境”的危险，为孩子“点了灯”，这让他哭了。据说在治疗前，他承诺不会把孩子烧成哑巴。在采用现代医疗技术之前，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极低。吴波敢于答应！在我的家乡，只有非常聪明有特殊技能的医生才敢在病人面前这样做。而我同事德云社的女儿就是这样的病。
1987，吴波死于正月初二。雪下得很大，这是迄今为止没有过的。
正月初六，吴波安息了。在葬礼上，从吴波的家到他选择的墓地，人们挤在大约两英里的山路上。我是本地人，一大半都不认识。
现在，吴波的两个儿子都不像他那样行医。吴波的孙子们大多从事商业和农业，他们的生活平淡但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