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善齐发”的丰碑说起
民国海军驻扎在东山
民国初期,军阀混战,地方政府由军阀任命,导致变动频繁,即一段时间内海军南北分治。据《东山县志》(民国手稿)记载,12年(1923年)东山县令六变,其中“七月,广东水师司令温树德派队入关,当场临时任命县令”,县令由广东水师任命。时间已经到了民国13 (1924)。《福建省志》(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著,地方志出版社出版)、《民国海军史杂志》(苏晓东主编,九洲图书出版社出版)也记载:“1924年3月4日,北京政府驻福建警备司令。这里与《东山县志》(民国手稿)记载“民国十三年二月,海军司令陈绍宽派林永模入关,政权控制海军,暂任县令”有出入,因为民国13 (1924)年,陈绍宽还只是海军中校,当时是以杨树庄为司令的训练舰队。
福建省政协文史委员郑承忠所著《海上跋涉》一书,详细记录了林永模如何率领四艘船占领并保卫东山:相传当年占领福建、厦门的海军司令杨树壮,准备夺取东山,开辟海军军饷来源,与厦门形成军事一隅。为了保证行军顺利,他先从福州挑选程南义和在东山居住多年的连江郑金成为向导和内助,派少将林永模为行军总指挥,率领江源、楚通、楚关、四舰,携带海军陆战队撒军台、邱振武两个营,并派通信兵吴高耀占领东山。当时驻守东山的联军残部不堪一击,林永模很快从鳌崖头登陆,占领东山。林永模稍作休整,便命邱振武的营寨驻扎在离城十二公里的西埔,而撒军台的营寨则驻扎在离城不远的观音阁顶上,并任命电讯官吴为东山县令。带队的程南义被任命为东山专员,也被吴任命为县卫队长兼县狱卒。到达东山后不久,林永模找到了南鄂书院旧址,进行了一些土木修缮,并在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作为东山水师的总指挥官,开始了民国时期北京政府在东山的海军驻防史。
林永谟一到东山,就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楚统的队长李。不久,舰队返回厦门参加军事作战,海军厦门司令部改派林顺范为总指挥,林永模仍将一切事务交给林顺范。不过,就是林永模的性格,什么事情都是副手在处理。他只是做了一个程序性的耳光,县长吴高淳很尊重他。相反,东山在海军驻扎的五年间,社会稳定,海军也做了一些实事。例如,为了满足城乡人民发展经济的需要,海军于1924年将政府机关改建为农贸市场(据1994年版《东山县志》卷十四)。同年,海军开始集资在鳌崖头修建码头和石湖,为海军军舰和东山商船停靠提供方便。民国丑年(1925),鳌崖头码头建成,林永模专门题写“鳌崖头”石碑,嵌于鳌崖头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大门被拆了,这块石碑马上就被废弃了。1995期间,敖崖头修建了一条通往气动石景区的道路。在施工过程中,负责该项目的建设局局长陈炳文发现这块石碑被埋在土里。他文物保护意识很高,马上让四个苦力把它抬到明德宫边上,用洗衣粉和稀盐酸把油渍洗干净,然后涂上红色。后来这块石碑建在了鳌崖头明德宫的墙上。
海军驻防一直持续到1928,改称福建省政府,成立东山县政府,吴高淳被省政府任命为首任县长。吴高淳在东山当县长、县长政治声音挺好的。在他担任县长的第一年,他在沈东村的路口建了一个候车亭,供行人休息。他温文尔雅,亲笔题写“西来亭”,并在亭柱上题写了一副对联:我乐于歇鞭,再争前路;为什么不在亭子里休息一下呢?1928年,他任县令后,为方便转场旅客,在鳌崖头建了一座候潮亭,亭柱上题写了一副对联:送来迎客,乐停亭;山的背面有水,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同年,多才多艺的吴高淳在城内山上礼帽石旁的石壁上,题写了“海阔天空”四个大字。
洒军台和归仁墓园
撒军台是谁?据《民国少数民族将领》一文记载,萨君太出生于福建闽侯,是蒙古族萨镇冰的侄子。毕业于福建陆军学校,曾任海军潜水学校教官,海军陆战队一营营长。他被授予陆军步兵上校军衔,此后一直在部队服役。撒镇冰的另一个侄子撒于君也与东山关系密切。市内老公园纪念碑上的“富民国防”是时任福建省第五区行政督察(漳州市长)的萨·于君题写的。
撒军台海军陆战队营曾经在东山掀起一场风波,但即使是这件事也体现了撒军台廉洁自律的作风!有一个挂着日本国旗的电船船主,欠了东山一个商人一笔钱。商人多次向电船老板要钱,都没拿到。于是他让孙家副营长宁宏伦派兵把电船老板抓起来,关他两天。电船老板还是不还钱,只好把案子交给东山县部门处理。日本电动车车主找了两家店铺向县部门要求保释,并自愿筹钱退还给商人。他怕保释过程中受到营部阻挠,所以特意委托县商会会长黄有伦用钱打通与营部的关节。由于撒军台平时极其清廉,管理也特别严格,下属都对他肃然起敬,所以大家只对撒营长撒谎。没想到,电船船主被保释后,立即向日本驻厦门领事馆投诉。几天后,日本领事处派了一名日语翻译直接到东山面见总司令林永模。林永模不解。这一天,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上面写着:给宁瀛送了多少钱,给了谢排长多少钱,给了什么人多少钱。我把名单交给林永模处理。林永模气得嘴都歪了,很尴尬。他召集萨君台及相关人员与海军总司令当面对质。撒军台大怒,要求副手将所得归还黄,副手等乱作一团。林永模和林顺范多次对日本人说好话,并作了道歉。后来这个涉外事件不了了之。
言归正传。民国甲子年三月(阳历1924年4月4日至5月3日)驻守东山的水师到底发生了什么,营长撒军台为什么要立这块“一切好走在一起”的石碑?笔者多次采访严武馆万福宫86岁的阿来伯,询问这座高庙“万福齐来”石碑的来历。阿来伯见作者言辞诚恳,断断续续地介绍。原来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座墓,墓碑上刻的是萨君台(墓碑上刻的是萨君台,疑似刻的时候缩写),属于裹碑式,中等大小。铜山人民每年都会来祭拜万福宫,也会祭拜这座被百姓称为归贵宫的陵墓。1996年,阿来伯应百姓要求,集资扩建了陵墓所在地的贵族公庙,陵墓和墓碑都留在原地没有转动。由于旁门左道的限制,寺庙不能和坟墓同向,导致碑体歪斜,墓碑不在中线上。这就是平板不规则,没有特殊设置的原因。至于这个墓里埋的物件,阿拉波介绍,他早年在东安山塘听老一辈人说过,是很多穿着海军服的炮兵。作者还问这些海军炮兵为什么叫贵族。阿来伯说,人们一直称这座墓为贵人墓,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东安善堂是1931热心人士成立的民间慈善机构。他们行善的范围包括建造墓地、埋葬尸体、施舍棺材等。虽然撒军台在东安善堂成立前就立碑建墓,但东山海上漂流的尸体几乎都被东安善堂收集掩埋。为此,笔者走访了东安山塘80多岁的谢女士。谢回忆说,小时候听大人说,万福宫的贵族墓地里埋着四五门海军火炮,一座武馆。这些海军炮兵死亡的原因是几艘炮艇接到任务,正从东山港北上。当时有几艘炮艇在岸边,接到通知后分乘小船冲向炮艇。他们抓住梯子,没想到抓得不稳,都掉到海里了。
谢老人所说的是真是假,实在无从考证。但据民国海军史记载,1924年3月下旬至4月中旬,驻守东山的炮艇全部返回厦门,仅留下海军陆战队驻守东山。《福建省志》1924年3月27日,记载海军舰艇“英瑞”、“通济”、“出关”抵达金门攻打厦门。4月1924,11,《民国海军史》记载,北京政府驻福建的四艘军舰围攻厦门,限制大使臧治平离开福建12小时。从这两部史书的记载可以看出,林永模率领的四艘战船在完成对东山的占领后,返回厦门参加了对臧治平的战斗。如果老人谢说的是实话,根据这个时间节点,有理由推断海军炮兵士兵落水身亡。海军陆战队营长萨为这些士兵竖立纪念碑是理所当然的。
东山县文学史家陈对贵族祠堂“一切善来同处”石碑的含义也有另一种解释:古时、等地也称“通贵所”,取其“一切善来同处”之意,海城、同安历史上就有“通贵所”石碑。台湾省、小芸、东山等地多有万福宫庙,上面写着“都好”或“都好一起回”。如道光十四年三月在武馆万福宫的神案下立了一块“都好”的石碑。南门海堤顶有一座“万山宫”,供奉林;古港村兴古寺左侧的翁公,也放置了“一切善终有回报”的牌子;据说严武亭的贵族墓地万福宫是一个合葬岗,很多遗骸都葬在一起。可以推断,当时无主遗体较多,社会上有好心人修建了这个合葬坟堆进行收藏和安葬,并请声望很高的撒营长写了墓碑。
?高尚公共信仰的起源
东山民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公信贵人的习俗的?带着这个问题,笔者采访了真君宫85岁的老人吴九秋。他精力充沛,说话清晰。据他介绍,民间对贵人的信仰一般有几种形式:第一种是对范蠡庙的崇拜。这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有。相传在帮助越王勾践灭吴后,弃官从商,与师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经常做好事,帮助穷人,被人们称为“伟大的贵族”。后来,人们修建了范蠡庙来纪念他。第二是祭神。据说清朝时,东山有一年大旱,但无良粮商趁机囤积,粮价飞涨,穷人买不起粮食,饿死了。一天,一艘满载粮食的商船停靠东山港避风。船主不忍看到东山受灾群众的惨状,命人将船上的粮食全部搬上岸,煮粥救灾,低价烹食。东山人灾后想报恩,却不知道这位大善人的名字,于是家家户户都称这位大善人为“贵人公”,每月初一、十五在家祭拜时,都会祈求神灵保佑“贵人公”,表示感谢和感激。第三是拜地基足。吴九秋介绍,当地很多商人往往更早崇拜贵族。具体是在店门左侧的地基脚下插上三支香,摆上碗碟,拜贵人保佑生意兴隆。第四是拜贵人庙。例如,在万福宫,严武亭,也有一个壁龛的贵族在万福宫,翠云宫。东山人一直信奉贵胄,单纯的认为人生在世,万事都需要贵胄的帮助,所以在拜万福宫的同时也会拜贵胄。
这座万福宫独一无二的贵人殿——严武阁,是东山最早、最香的贵人殿。它的左边是清初遗留下来的唯一完整建筑——严武馆照壁,右边是驻台阵亡将士。纵观历史,东山人每逢八节必来此朝拜贵胄,向神灵致敬。淳朴的人们没有忘记为国捐躯的军人的英雄气概,这可能是民间信仰贵人的文化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