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关于金庸的美文(随笔)

也在对联上

金庸:

白建堂大师在《咏诗对事》一文中提到了杭州的两副对联。因为我是杭州人,他问我在杭州无数对联中,哪一副对联最让我印象深刻。我首先想到的是月下老人祠的对联:“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上辈子就注定了,不要错过姻缘。”这幅对联的第一部分原刊《续西厢》,金圣叹自始至终批评《续西厢》,只称赞最后两句。我想这幅对联大家看了都会很开心,字也写得不错(月下老庙的亲笔签名有99个,都是引自儒家经典和诗词,雅俗不可同日而语的黄大仙在这里的亲笔签名)。还有阮元为杭州宫媛写的对联:“写千言,正淮子黄石,桂花香;出门一笑,看西湖圆月,浙东潮来。”我记得小时候的这副对联。每次学校大考或者入学考试,我紧张和交卷的时候总会想起它。

白建堂主提到“青山有幸埋忠骨;对联《白铁无辜投忏悔者》是一个叫徐的女子写的(有“青山是可以埋骨的地方;白发羞于向别人弯腰。抗战时期我在重庆读书。当时国民党政府一直想对日媾和,一些帝国主义教授经常宣扬“岳飞不懂政治,秦桧能顾全大局”的思想。有一次,陶希圣(奉敌伪之命来渝)在学校做了一次演讲,用一种口吻宣传这一理论。我们的一些同学非常生气。第二次演讲前,他在黑板上写了“青山白带”的对联,他烂熟于心。这个话题我就不再提了。

在旧社会,家里有一个小门廊,我的祖父在那里和他的客人下棋。玄关挂着一副对联:“人心虚无;当国手输了。”当时不懂美,现在想想,还挺有哲理的。

百健堂大师曾写过一副对联:“血多骨多;我不后悔。”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帮我写在宣纸上,请好莱坞路的一家店裱起来挂在衣柜里。没感觉突然优雅起来。

我写了《蜀剑安丘录》和《沾皇族血的剑》,但是我一点都不关注。我只是把它们写在一封信里,没有打扰叶平,所以不是对联,只是题。梁羽生师兄很夸我“英英红烛三日约,霍霍清霜千里行”(最后一句写的是徐天红与周琦的婚事,最后一句写的是李沅芷对余鱼同的追求),但是还不如百剑堂的师傅每一次的工作。

前几天,文在《大观园》上发表文章《韩愈与贾岛》,认为两句中的“叩”字确实比“推”字好,因为它有“托宫山更幽”的意境。《音宫山更幽》原是宋代王绩的一首诗。在孟茜碧潭,古诗词中有这样一句话“风会把花吹落”。人们一直认为没有人是对的。王安石用“Tonamiyama更幽”来纠正。王绩的原对联是“蝉使林更静,Tonamiyama更静”。两句意思相同,但王安石的对联上句更动,下句更静,比原句更费工。旧诗一定有对偶性,所以好对太多了。古人因妙对而发展为官,笔记小说中也有不少记载。比如宋代宰相诗人颜元说:“无事不可为。”几年后,他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一天晚上,他和一个叫王琦的小官员走在一起,谈论这件事。王赢说:“这是似曾相识。”颜很受赏识,从此,就做官了。

当我在江南的家乡时,我喜欢讲故事,当我听说三笑时,我听到了许多精彩的故事。弹词的歌者说,文徵明在追求他的情人时,小姐说:“莲藕(连)因莲是什么?”文徵明对他说:“如果你有杏子(幸好),你就不需要梅子(媒)了!”所以好的东西都是和谐的。也有说金圣叹被斩首时,他的儿子唱到,“连(连)子有苦心。”金老先生对他说:“梨子肚子疼!”两对情侣,一喜一悲,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容易一语双关。

配对既辛苦又快,比其他文章都可以慢慢琢磨。笔记本里有一个故事:鲁文亮在浙江做官。一天,他和负责教育事务的马可一起喝酒。当他看到陈是一个秃顶的家伙,他嘲笑他说:“陈教授数他的头发,没有办法。”马可马上对他说:“鲁大人满脸都是胡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卢大伟惊叹他运用成语的本领,笑着说:“两只猿猴砍树,这猴子也能锯(句)。”马可笑着说:“我也欢迎。还好我不介意。”然后对他说:“一匹马陷在泥里了。这畜生怎么会有蹄子?”他们两个拍手大笑。

据说从前有一个叫李的人,他把一首百韵诗献给了一位大官。中间有一副云:“弟弟死在江南,弟弟死在塞北。”大官很同情他,说:“没想到你家接二连三遭遇不幸。”李赶紧说,“没有这回事。是为了整洁才写的。”在这一点上,形式主义可以说是极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