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具体作品谈影视批评的意义是什么?

影视评价《我的团长我的团》顾名思义就是生气。十二个人和一条狗,在那道天险面前,发不出声音。这一段河,从画面上看,不一定是多么汹涌险恶,但从剧情设定上看,应该是湍急狠辣。关于这一段河道,在之前的剧情中已经大量铺好了。第一次,绝望的日本兵试图潜回西岸,但来到河边,他绝望了,割腕,在血泊中唱着想家的歌,死了。第二次,孟烦了用这个例子反驳了小蚂蚁的说法,这条看似急的河是一条出路。第三次,孟烦了作为逃兵来到这里。其实他心里对小蚂蚁的话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当他真正面对河流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个恶毒的谎言。第24集,这些人趴在草丛里——看着河水,他们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所以这一段河,从剧情来看,应该是非常非常急,急到一般人一看就以为是绝症。这一段河在剧情上几乎是角色化、象征性的,有很大的威胁作用。所以,看到屏幕上温柔的流水,很可惜。然而,细想起来,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遗憾。因为不像飞机和空战之间的场景,可以模糊——比如可以用孟瘸子的一段旁白来拍。这条河,这条河不止一个场景,一定要正面展现。它无法逃脱。但是在这么紧急的河段拍摄难度很大,涉及到巨大的安全问题。如果真的要这样拍,光是这个地方的预算就非常天文数字了。也就是说使用了后期特技处理,因为它在场景中有真人(甚至是真狗),如果处理得当,成本会非常天文数字。对于一部电视剧来说,没必要在这个细节上追求这样的效果和完美。所以这个遗憾,至少在我们现在的时代条件和技术水平下,是不可避免的。让观众心里有数就好,这一段河应该比我们看到的要快很多。

相比于这条终究向东流的汹涌河流,以及人们面对这股奔涌的自然力量时的无边心态,前天晚上,孟瘸子在死亡的压力下所进行的“澄清自己”的反省活动,更显得无边无际。那个长长的场景其实有点晦涩难懂。不过仔细看看还是挺有意思的。看到这段话,我突然有了一个有趣的联想。整个团剧仿佛是一大块风干的牦牛肉。花了很多时间来咀嚼它,然后把它扔进开水里煮。但这是一个有物质和种子的游戏。相比现在的一些剧像棉花糖,可乐,汽水之类的,不轻松也不华丽。虽然遵循商业规则,但团剧前期的宣传攻势如火如荼,让人有所了解。然而,大多数人在心理上期望的可能是一块新鲜多汁的牛排。没想到一大块风干的牦牛肉端上来了,我就这样面面相觑,我深爱的人和我痛恨的人就这样深恶痛绝。当然,这块牛肉的制作工艺还有改进的空间,但无论怎么探索和改进,它都是牛肉干而不是牛排,关于牛排的期待注定要落空。

远的,拉回来,让我们回到怒江前夕:死吧,死吧,把所有战斗过的,能战斗的都召集到一起,抽签——这个抽签真的是任意的,也叫神的隧道。死吧,死吧,让阿忆庄严地写下他的名字,用他的头盔做标志管,用瘸子做支架。摇来摇去之后,他坐在炉火前,打开了宝藏。说出一个名字,把纸条扔进火里烧掉。不要说在场的大部分人一个字都不认识,就算是满身的荣华富贵,也忍不住要带上那个化为乌有的标签。死,死,死,但是以抽签的形式,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人。他挑的都是靠谱的,都是孟瘸子的哥们,都是适合肉搏战的老炮灰。瘸子看着这个男人明目张胆的作弊,看着这个男人选择一群人过河去见父母,却被排除在外。在这里,我有一个疑问:去死吧!去死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让那个瘸子跟你走,他是不可能得到那个瘸子的父母的——因为没有人认识那两个老人!可能我连孟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聪明如废人,为什么不知道展现自己不可替代的优势?当然,即使展示出来也可能没用。如果残忍的话,十一个人一条狗去和顺镇打听那个北平来的外地人,估计也能替他把父母揪出来。然而,没有瘸子作向导,父母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去呢?然而,此时的瘸子已经完全被这个疯狂的计划搞糊涂了。当局者迷,恨之入骨。哦,不,不是讨厌它,而是他们已经跪下来乞求它,并把他带在身边。

对于瘸子的逃跑行为,他又气又死。即使把孟腊肉带回自己的地盘,他的怒火也没有平息。这种愤怒的具体内容很复杂。应该不仅仅是违反军令,更是他自己的背叛。我理解他的愤怒更多的来自于瘸子的螃蟹般的行为:不忍卒睹。我不相信别人,我不相信自己,我不相信命运,但是我不相信努力什么的。孟瘸腿的心没有根,就是死了,死了,没有灵魂。这种灵魂的缺失表现为精气神的缺失,是一种说不出的衰老和颓废。这种气息萦绕在二十几岁的孟烦了身上,真的让他死了,死了,生气了。他想召唤自己的灵魂去寻找,但他也知道,活人的灵魂是别人找不到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找到。所以,那天晚上,死啦死啦迫使孟烦了以那种方式思考自己。

孟烦了想,非常认真,非常认真。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羞耻感,在战场上假死,多次以逃兵身份抓捕,并供认了从小醉那里偷的所有钱财。然而,他对自己的死并不满意。他说他不是牧师,不接受忏悔。对,死了,死了,在这里忏悔没用。忏悔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过去并不能让孟烦了找到他的灵魂。因为瘸子不是一个豁达的人,忏悔,然后卸下包袱,往前走,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这样的路对他并不适用。瘸子想的太多,心思太重,悲观渗入骨髓。久别重逢,他天真了——他相信奇迹。哦,不,他不只是相信奇迹。那个瘸子什么都不相信。而且,当忏悔不能让死人满意的时候,瘸子暴跳如雷,吼道:“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你要相信什么才能说清楚?你信什么?”他相信死亡其实和他一样,他什么都不信;他说,死了,死了,梦想成为余晓庆,但生不逢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其实这不是在说死亡。他潜意识里说的话有点像自己,不仅像自己,还像他爸爸。在他接下来讲的故事里,孟先生有点像这样。生不逢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三个成语不适合死和死。因为龙文生不逢时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有过人的天赋,但在很多事情上却单纯得像个孩子——他真的只是想做事,个人的命运和做出成绩的欲望都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能太费心。然而,这并不清楚。龙文忠和孟烦了在这个问题上的争论不会有任何结果。即使他那么郑重的说“我只希望事情就这样”,他也只是说他无法取信于人。另外,孟烦了信不信与孟烦了有关,与龙文忠无关。人们不能让人相信他们的想法,尤其是像孟烦了这样想得太多的人。因此,龙张文很快就放弃了解释。他让孟烦了认真思考,认真回顾自己,像旁观者一样回顾自己的过去。虽然没有结果,但是这个晚上,我想了想,看到了,已经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在战壕里,龙张文和狗肉相拥而眠,而孟烦了独自留在那里。那晚很美。早期剧照出来的时候,我们还能看到那晚有一轮无可挑剔的满月。总觉得那天晚上很冷,壕沟里的篝火烧不出足够的温度,空气很冷。那天早上,天气也很冷,他无法在孟烦了忏悔。当他按照死神的要求说出一件事的时候,他渐渐被逼着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东西——另一个时间,另一种方式,他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说了,也应该隐瞒。

那是他的童年,父亲永动机梦想破灭的时刻。那是音乐,美妙的音乐,是属于五岁的孟烦了的音乐的美好记忆。这种记忆的另一面,是关于美好被瞬间摧毁——属于他的美好被瞬间摧毁。这是他不相信的根源,是他悲观的根源,也是他或多或少自卑的根源。同时,这也是他与父亲特殊感情纠葛的一个根源。那个画面,撞球的画面,在这部剧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它是黑白的,无声的。前一集大概是瘸子逃跑,闪了一秒。现在这张图,从瘸子讲这个故事开始,从黑白变成彩色,从无声变成有声。好像从跛子的潜意识里慢慢飘出来,逐渐变得生动。二十年前,清晰如昨,音乐仿佛就在耳边。

这样的事情完整的交代,已经达到了死亡的要求。死了,死了,但孟烦了认真地审视着自己。从人生的某一个点,认真回顾过去,真的能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明白我是谁。真的,我是谁?我是什么样的人?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忘记这一点。我们或许可以应某人的要求,告诉他我们熟悉甚至不熟悉的人,但有时我们对自己没有判断。你不仅没有判断力,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我们,迷失在无限的时间里。

诚然,很多时候,越往后看,越觉得迷茫,但这种迷茫和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不一样的。前者混乱,后者清醒。我们在不断的混乱,不断的清醒,不断的质疑,不断的感动自己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的进步。获得这种进步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但这种进步是如此之小,以至于我们甚至认为痛苦毫无意义,性价比太差。但是,这样的进步和积累是不可替代的——我们生活中的很多其他东西都是可以替代的,只有自我意识既不能替代也不能假冒他人。

红尘白浪茫茫。这是寒山大师《醒世之歌》的第一句话。我把它给了那个属于孟烦了的特别的早晨——那一天,他彻夜未眠,他像一只困兽,看不清自己,也说不清过去25年的自己。最终赢得“十二人一狗”的承诺后,他躺在草丛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前几天绝望崩溃的老地方。白色的波浪,像无情的嘲笑。

然而——那里,真的有路,只要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要-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