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抽签,头儿们

老八的梦

我是我们宿舍第八大,最年轻,但是最高的。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医学。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考上这个学校。我只是自愿报名参加,结果把我送进了医学院。

我以为我不可能在这个医学院学习了,因为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我四门考试都不及格。幸运的是,我终于打通了和钱的关系,通过了补考。但是我已经对医学心灰意冷,所以从第二年开始逃课。

那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和图书馆里度过。后来我在图书馆四楼最里面的书架上找到了几本法医学的书和很多带插图的医学文献。因为这些原因,我几乎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结果上了几年大学,我认识的老师除了图书管理员就只有图书馆管理员了。

平时不看书,当然是考前临时抱佛脚。晚上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学着去教室学习。结果到了教室,发现这根本不是读书的地方。大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腻了。小教室里通常坐满了成双成对的人。坐在前面看书,而在后面卿卿我我,你总是觉得不舒服。也许这是因为我从来不在教室里看书。我觉得其他人对自习室的各种事情都漠不关心。

我在教学楼里从一楼走到五楼,没有找到适合我看书的地方。终于,在五楼的拐角处,我看到了一间教室。如果不是隐约看到灯光,你是不会在那里找到教室的。因为前面的电教室门前有个鞋架,把教室完全挡住了。

走进教室,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到教室的最后一个角落坐下。我发现那个教室的桌椅不像其他教室那样固定在地上。就像我们小学时坐过的木质桌椅,坐在上面,我兴奋地摇了摇。我真的不喜欢坐在固定的桌椅上。我喜欢坐在椅子上摇摆的感觉。桌子上有很多灰尘,我就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简单擦了擦,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很奇怪。平时看什么书都不觉得困。但是只要拿起医学课本,我就会犯困。感觉看了不到十分钟,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没办法,我把书夹在腋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很快,我被一场讲座惊醒。抬头一看,一个老太太正在讲台前讲病理学。可能晚上遇到讲座了吧。我不在乎继续躺着。突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胳膊。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支铅笔,笑呵呵地看着我。

女孩的头发很长,但是扎着一个不合适的大辫子,白衬衫看起来怪怪的。她很漂亮,尤其是嘴角的一颗绯红痣,在她轻笑的时候消失在深深的酒窝里。她一开口,就露出了兔牙。你有闲书看吗?老太太的讲座太无聊了。

我摇摇头。她拿起我旁边的纸,在上面写了些东西。过了一会儿,她递给我那张纸,上面写着:“你叫什么名字?”我笑了笑,用笔在纸上写道:“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女孩皱着鼻子,从我手里抢过纸,写了两个字——白鹿。

我低声说,白露。女孩点点头。我继续说,露水在白天?女孩歪着眼睛看着我,我们一起笑了。这时,前面讲台上的老太太不说话了,用手指着我们。你们两个,如果不想上课,请出去。白露拉着我的袖子,我们出去吧。我当然希望有一位美女陪伴。白露先出去了,我把桌上的书扔进包里,带着书跑了出去。

走到外面,没看到千禧。我想她一定藏在什么地方来吓唬我。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电教室,往前一跳。天啊,老警卫打了个奇怪的电话。你在做什么,孩子?我冲他吼,爷爷,我在玩。玩?你在玩什么?它正在关闭。下楼去。它什么时候关门?我看了看手表。哎呀,已经九点五十了。我指回教室,那里有晚自习。老人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一间电教室,门关着。里面有一间十年前就不用的小教室。什么?我跑回去,教室后面一片漆黑,说不出的黑暗。我小跑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刚才是一场梦。这一定是一场梦。

考完试,迎接我们的是第一次假期实习。我们抽签决定去哪个,我和老吴还有班里两个女生抽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教务班的同志把我们一个个送到各个部门。我是最后一个被派到部门的。我一进房间,一位医生就向我打招呼。

她非常漂亮。短发,听诊器挂在耳朵里很精神。只是白大褂掩盖不了她隆起的腹部。

她看着我,对我说,打扰一下,小同学。你已经看到我的处境了。两周后我会回家休息。但是带你的老师还没来。他出国深造去了,不过两周后带你去。见我还是不说话,她抓住了我的手。哎,小同学,我们是校友。你是96届的,我是86届的。我叫白露。

我终于笑了,说,白天露?白露对此大笑,嘴角的绯红疖子顿时消失在深深的酒窝里。

老五的篮球

第五个爱打篮球,开学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他抱着篮球走进宿舍。

老五篮球打得很好。开学不久,我们宿舍八个人在操场上玩。结果大部分球都在他手里。虽然我是最大的,但我对篮球一点也不感兴趣。有一次我们正在打球,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是校队的。他指着我和我五哥,问我们要不要加入校队。我坚定的摇摇头,老五看起来很开心,但最后他还是很犹豫的加入了校队。从那以后,第五个人每天都很努力,但人似乎越来越紧张。我们不知道,所以直到他在第一届学校春训比赛中被队长送回来,我们才知道。老五虽然足球踢得好,但是心理素质太差,不会踢球。打了半个小时,频频失误犯规,终于有了光环。就这样,老五被校队开除了。

这时老五告诉我们,原来老五在小学六年级的比赛中输给了她的对手,是一个比他小的女生。后来第五个人试着练球,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孩了。从此,他再也不敢参加比赛了。不管比赛是大是小,只要他上场就会害怕。那种恐惧是发自心底的。站在球场上,看到别人的眼睛盯着我,我觉得我要死了。这话是第五个男人说的,他躺在床上哭着说着话,但手里还紧紧攥着篮球。

从那以后,第五个变得更加孤僻。每天我们都练习到深夜。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们去陪他练习。结果过了两天没人想去。没有人比得上他的体力。和他玩就像和你的生命玩一样。况且用第五个人的话说,你们打篮球,简直就是浪费篮球。只是晚上再各奔东西吧,但是第五个人总是每天熄灯前几分钟从外面回来,把球扔在床上,和别人一起躺在上面。他沉重的呼吸声会持续到熄灯后。

那不行,老板喝完水碗里的水后说。第五个孩子已经开始自闭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转移他对篮球的注意力。一出去打球就在宿舍瞎学习。最后,通过两天的会议和讨论。我们决定帮老五找个女朋友,用女性的魅力把老五从篮球中拯救出来。那天晚上,我们假装没问已经上学快一年的老五,有没有喜欢的女人。第五个人坐在床上,看了看我们,然后哼了一声。别跟我提女人,没意思!我们真的很难对女性自闭。最后只好放弃,让老五发展。

转眼间秋天到了,天黑的越来越早。老五还是每天晚上穿着小黑背心出去打球,但是突然有一天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异常兴奋。他坐在床上不停的呼吸,很享受!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高兴见到五哥,我们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老五擦了擦汗,晚上遇到了一起打球的人。切~ ~ ~我们几个人又躺下了。第五个显然还在回到刚才的场景。他球打得很好,但个子不高,三投一中。见没人理他,第五个人扁扁嘴,躺下了。

第二天,他吃完饭拿着球跑出宿舍。晚上回来,他还很兴奋,在床上打了一会儿呼噜。我们问老板,能有人这么兴奋跟我们玩吗?会不会是因为球的冲击,老五变了...老板叹了口气,只要态度好,就可以改变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觉得医学院男生太八卦了?是的,那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第三天,是住在他下铺的老七发现了老郑的不对。老七在水里抓住了我们。唉,老五今天回来早了。当我九点钟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躺在床上,他的头正对着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个摊手,第五个甩了。老板一挥手,回去问第五个。

第五个男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们,肩膀不停地搅动。爬到上铺的时候,发现那家伙抱着被子在笑。这吓了我们一跳。我们总是有精神问题。老五发现我们盯着他看,害羞的下了床。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第五个男人摸着头说,嘿嘿,没想到她是女的。陪我玩了两天的小楠是谁?老板手里拿着水碗。那个年轻人怎么了?告诉我。

第五个男人坐在床上玩着手里的球说:我前天遇到一个和我一起玩球的人。今天,我去操场等他,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地和他玩。结果今天等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女生朝我走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才知道陪我玩了两天的人是个女的。哇~ ~ ~这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黄蓉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站在船头,而靖哥哥却傻傻的站在岸边。我们几个人一起爬到老五的床上,把他按在那里。说,玩了两天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女的?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每天七点多才来。操场上已经黑了,我只能大概看一下。但是今天我和她在操场上聊天,路灯下看的很清楚。她很漂亮。什么!!!漂亮!满清十大酷刑侦察兵。我们开始折磨第五个,觉得你很穷,没人爱。没想到二话不说就找了个美女。你不生我们的气吗?

看着第五个人拿着假球走出宿舍,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个把性看得比朋友还重的家伙,以我们不会打球的名义不让我们见那个小楠。老板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他的父亲是大的。我们走吧!别让我们偷看。七个人来到校园,透过操场旁边的几棵大柳树,看着操场的篮球场。当时大概是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篮球场上已经没有人了,因为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冷了。但是,第五个人还是穿着那件小黑背心,不停地运球,运球。我们盯着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小楠从五号口中出来。第五个人站在蓝色下面,打着拍子,停着,转着圈,不知道是什么飞机。最后老六坚持不住了,站起来喊老五的名字。老五看到我们,就跑过来。老刘用胳膊肘打老吴。你的小奶奶呢?老五一脸羞涩,回头指着操场。没错。我们顺着他的手,篮球场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盏路灯站在不远处。路灯的灯泡没亮,篮球场看起来有点暗。老板说第五个人走了,不玩了。让我们出去喝一杯。然后老板深吸一口气,问你小楠去不去。第五个人高兴地回答,跑了回去。当他回来时,手里拿着衣服和篮球。小楠说他去不了。她说我们应该玩得开心。我们不禁回头一看,篮球场旁边的路灯突然亮了,篮球场瞬间全亮了。篮球场上没有一个人,但第五个人仍然在那里挥着手臂,微笑着。

从外面回来,大家都有点醉了。我问第五个。这几天你跟你小楠聊了些什么?老吴说,小楠说她很早以前就看到我在那里玩,觉得我玩得不错。第五个人笑了。小楠说她喜欢和我一起打球。她说她想每天和我在操场左侧第三个篮球架下打球。我们几个人看着老人说话,第五个人躺在那里喃喃自语。老板瞪着我,不让我再说话。

当我醒来时,老板先来找我。老八,你说我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点点头。我该怎么办?我跟老板说,要不我跟老五说说,然后每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去操场不管老五喜不喜欢,不行我就考虑一下。那天上课,我跑到了五中这边。今天第五,我听了点东西。五哥问我什么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没有女子篮球队吗?其实以前是有的。听说几年前有个女生晚上练球的时候突然摔倒撞到了篮球架下的大石板上,死了。其他年级也说那个女生的鬼魂徘徊不去,每天晚上都会去篮球场看别人打球。看到玩的好的人,就出来和那个人玩。这话我一口气说出来,直咽口水,结果老五不同意。没办法。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们几个人跟着五哥去了篮球场,但是不能打。当然,此后小楠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的行为最终让我们陷入了困境,我们在球场上把篮球扔得很远。如果你完了,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说这话的时候就往宿舍走。我们捡起球,迅速跟上。我们刚进宿舍的时候,老板从警卫室的窗户里抓起一封信,大声喊道,有你一封五号的信。

信装在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里,上面工整地写着老五的名字,但下面的署名是肖楠。当我们读这封信时,我们的头靠在一起。这封信很短。原来小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家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写完这封信,小楠去了美国。小楠说,她很高兴在中国的最后日子里见到了五哥,并和他一起打篮球...

第五个人把信紧紧地握在手里,他哭了。他哭着喊,小楠,我就知道你是鬼。我第一天就知道了。我看到你没有脚。但是我不怕。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的不怕。过了很久,我才停止哭泣,抽着鼻子把信扔给了我。你写的。我只是站在那里,张着嘴笑。第五个人在我肩膀上走了一会儿。看你写的字,像狗在啃。

那年学校秋季篮球联赛,老五重回篮球队。有一场比赛,他一个人得了20多分。当时台下的女生都在喊第五的名字。

(5)老刘的毛巾

老刘很像女人,有一种像女人一样恶心的洁癖。

老六比较随和,只要你不随便碰他的东西。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他特意和老板换了上铺。我们以为他喜欢上铺,其实老刘不喜欢别人随便坐他床上。有一次老二光着脚从他床边经过,老刘像个疯子一样把老二从上铺推了下来,马上换了床单洗了。那时候老二很尴尬,也是那时候我们才开始注意到老六的娘娘腔和洁癖。

老六说话轻声细语,很少大声说话,更别说骂人了。这是我们最不能忍受的。在宿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他总会抛出一句“讨厌”,弄得房间好像三天九天开一次窗,大家都起鸡皮疙瘩。

老六的课本上都贴满了漂亮的月历纸。如果它们有点脏,就会被撕掉。每次看他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包书皮,我都会凑过去。刘大哥,对了,你还可以把我的药理书打包。老六扭着身子走了。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书。

老刘喜欢听女生唱歌,她的床上放满了当时流行的女生磁带。从SOS到精彩的二重唱,还有很多范晓萱和阿美。徐怀珏出道的时候,是我们大二。每天老六走进宿舍就哼着“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们习惯久了,结果对门的一个BT天天抱着老刘的床头,和他说悄悄话。有一次听说BT拿着磁带问老刘,哎,你怎么没有杨钰莹的磁带?老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的脸太大了,我不喜欢。我不能借给你这个短发。我最喜欢梁咏琪的短发照片。我怕你给我弄脏了。

我们七个人都很少用老刘的东西,一部分是因为老刘的洁癖,一部分是因为老刘的东西很少适合我们老爷。他把我们统一分发的被子换成了天蓝色的被套,被套上还印着可爱的卡通形象,枕巾更是“卡哇伊”。我怀疑老刘脸上会有河马头,可惜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老六最喜欢的饮料是高乐高。每次,她一边轻轻地哼着高乐高,一边用高乐高给出的搅拌高度搅拌着杯子里的热水。老刘喝水的时候,总喜欢把水杯拿在手里,边翻边看膝盖上的小说。当水杯里的水凉下来,他一口一口地啜饮着水杯里的水。老刘喝水的时候,右手小指举着水杯,高高翘起。一看到这,老板的眼睛睁大了。老六,看你鸟样的样子。你仍然有一个兰花手指。你用这么大的水碗喂猫也差不多。你能做个绅士吗?老六理都不理老大,继续玩手里的杯子。那个杯子是老刘的最爱。他从来不敢放在桌子上,怕我们的手碰到他的茶杯。老刘每次喝水都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茶杯,小心翼翼地摆弄半天。说实话,茶杯虽然好看,但就是个小瓷咖啡杯。杯子的外面和盖子上都有漂亮的蓝色条纹和老刘的星座图案,但是杯子的颜色真的让我们不敢恭维,而且我觉得上完幼儿园的孩子也不会喜欢那个颜色。老刘第一次拿出这个杯子的时候,他站在宿舍中央大声说,我提前声明,谁敢碰我的杯子就打死谁。结果我们七个人一起回到了老六——切!!!

老刘有两个最爱,一个是水杯,一个是他的深色长绒毛巾。刚进学校的时候,老刘在床头拉了一根电线,然后从包里拿出两条一模一样的深色长绒毛巾,挂在左右两边。后来我们才知道,老刘买了十几条同样颜色和款式的毛巾。老刘说,这条毛巾他是从高中才开始用的。老六是第一天晚上去水里洗的男生中唯一看到两条毛巾的。每次入水,他的脸盆里都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毛巾一条接一条。一个用来洗脸,一个用来洗脚。我真的很佩服他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

老刘每次去水洗脸,脸盆里都是瓶瓶罐罐,从洗脸的洗头汤到护肤的面霜晚霜。老刘洗脸花的时间比我洗澡花的时间还长。很奇怪,他的脸上还长着和我一样的豆豆。晚上洗脸的时候,我们都在水里到处玩,没事就去泡老刘。几个人围住了老刘,XX(老刘的名字)。给我一些你的洗面奶。这时候老刘就会像专家一样对我们指指点点。油性皮肤就得用轻薄清爽的皮肤。你的脸上长满了死皮,你需要擦洗一下...老刘让我们摊开手掌,然后拿起各种瓶子往我们手里倒洗面奶。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倒过来,一边说,你怎么不知道你要去?够了!不能再倒了,够你洗了。我们笑着在脸上涂鸦,结果老刘自己洗脸一般都是深夜。

老刘洗完脸回来的时候,卧室已经熄灯了。老刘总是从床头拿出一个小手电,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照着她的小脸。每当我们闪耀着骄傲的光芒时,都会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抚脸颊。当我们被他的手电筒晃到的时候,我们会喊:“老六,加油。”。足够漂亮。老六转过身来,给了我们一个“恨”,然后哼着歌去睡觉了。但是他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睡得安稳。他通常会玩他的毛巾很长时间。从挂线上取下毛巾,放在手里,折叠起来。有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却看见老刘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叠着手里的毛巾。吓得我尖叫,最后老板正式警告老刘不要半夜起床,不要上厕所玩毛巾,弄得老刘不开心。

虽然老刘的综艺让人无法接受,但我们也没那么讨厌他。因为枯燥的大学生活有这样的朋友相伴,所以有很多怨气。比如老六每天早上都会给我们唱“小姑娘一大早起来穿裤子去找毛。”很快我们到了大三,我们换了宿舍。是毕业班的小宿舍,因为楼的位置很特殊,所以医学院毕业班都敢住。因为左边毗邻解剖实验室,右边毗邻学校的动物养殖基地。换句话说,我们睡在左边,右边是无数的白鼠和兔子,还有二十多条狗和一只羊!?学校为了让我们住上这样的宿舍,给我们毕业生提供了持续的灯光和24小时供电。反正我们也是天天和尸体动物打交道,不管白天在那里都过得很开心。狗圈和羊圈就在我们的水窗下。每天我们早早起床,先和他们打招呼。住在我对面的一位学长告诉我们,楼下的狗特别聪明。他一拿起吉他,下面的狗就叫。结果听了学长的吉他,我们相信,就算狗不叫,我们也要痛得尖叫。狗叫声往往比人说话更有效。

现在最开心的是老六。他再也不用担心洗脸的问题了。他沉迷于每天晚上泡水洗脸。那时候我们也开始练习,所以没有人会在意他半夜开灯照镜子不早起做操。如果不是开始丢毛巾,也许毕业的时候老刘每天都会洗脸到深夜。老刘第一次丢毛巾是在搬进新宿舍的第一个月。像往常一样,他拿了两条毛巾到水边洗脸。洗脸的时候,老刘把擦脚的毛巾挂在旁边的水龙头上,洗完脚才发现毛巾不见了。他在水里僵了很久,最后确定自己忘记拿毛巾了,然后老刘穿着拖鞋,双脚撑地走回宿舍。他到了宿舍才知道毛巾真的丢了。他一坐在床上,就停止了说话。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告诉了我们。我们责怪他大惊小怪,说他一定是不小心把毛巾掉到窗外了。老刘听后觉得有点道理,但第二天早上还是从外面跑回了宿舍。原来他起得早,去了水边。他说他在窗台或窗外看不到他的毛巾。我随口说是捡破烂的阿姨捡的,老刘气得跺脚。那下面有一个羊圈,所以捡破烂的人怎么可能去那里?但是我没办法。我不得不不带毛巾洗脚。他拿出另一条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毛巾。结果,那天晚上老刘冉像鬼一样进了房间,手里拿着那条毛巾。

我的毛巾又丢了!

我们嘲笑他愚蠢。他手里不是拿着毛巾吗?老刘说这是擦脸的毛巾,擦脚的又没了。我们也跑进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毛巾。我们问老刘最近实习是不是太累了。老六伤心,我精神还好,毛巾真的丢了。好吧,然后,我们决定帮他侦察。第三天晚上,我们一直等到老刘平时去洗脸。让老刘先进水,然后我们躲在水外面。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只有老刘一个人在水里。像往常一样,老刘把洗面奶瓶子一个个放在水池边的脸盆里,然后战战兢兢地把毛巾挂在旁边的水龙头上。老六哼了一声,我们知道他是在鼓励自己,但是声音抖得跑调了。我很高,我透过水门玻璃往里看。老六一边洗脸一边看旁边水龙头上的毛巾。突然,老六大叫一声,跑出了房间。水门险些砸到我的脸。我们跑回屋里,问老刘怎么回事。老六把头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没办法,我们回到水边帮他把脸盆拿回来,可是到了水边发现老刘的毛巾真的不见了。

就这样,老刘再也不敢住那个宿舍了。他跑去宿舍住,一直到毕业都没回来。从那以后,除了毕业前的几次见面,我很少见到六年级。当时我很忙,没有机会和他说什么。最后一次得知老刘的消息是在搜狐上的同学记录。老刘留言说他已经开始喜欢上一个很有攻击性的女护士了。当然这也是老刘自己说的。老刘在留言簿上说,他喜欢的女生吃麦当劳从来不记得洗手。还是护士,根本不是女生,但我就是喜欢。这是老刘的原话。

事实上,我突然想到我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事情。他丢了毛巾后不到一周。我们在水下养的羊突然肠梗阻,是几个承包照顾羊的学长说的。他们让我帮他们给羊做手术,麻醉后学长就唠叨我。我们的学生就是没有公共道德意识。一切都到窗外去了,羊看到什么就吃什么。喝洗发水当洗胃没什么。上次有个家伙把磨破的羊扔到羊圈里。结果老羊也是肠梗阻三天,最后用凯塞露拔了出来。这次不知道吃了什么。说着说着,学长从羊肚子里掏出一团东西,很熟悉的东西。

深绿的天鹅绒里嵌着蓝色的花朵,三条一模一样的毛巾交织在一起。学长戴着手套拿着那条毛巾,花王,谁用这种颜色的毛巾?羊不应该把它当草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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