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1日剧四重奏:做情人还是做家人?

四重奏大概是我目前最喜欢的日剧了,喜剧,悬疑,小失落。它没有把生活撕碎给观众看,而是呈现了生活的本来面貌。最真实的细节和荒诞,比如粘在衣服上的米粒,总是在不经意间伴随着你。

这部四重奏由土井裕泰、金子文纪和坪井敏雄执导,坂元裕二编剧。讲述了四个热爱音乐的人,因为在卡拉ok相遇而组成了一个“甜甜圈洞四重奏”——四个“甜甜圈洞”因为各自的缺点而在一起。

故事从四个别有用心的人在卡拉ok的“偶遇”开始。

一个

这个四重奏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胡安·甄姬被大家称为胡安。已经放弃音乐的阿娟,因为丈夫失踪一年,不得不重新开始小提琴生涯,而他们四个聚在一起的原因,都是围绕着阿娟。

阿娟和老公过着平淡温馨的生活,直到在一家餐厅遇到老公,无意中听到他和一个朋友的对话,才发现老公不喜欢在炸鸡上挤柠檬汁,一直迁就她。

有朋友问阿娟的老公,结婚才两年,你不爱你老婆吗?

阿娟的笑容渐渐淡去,悄然离去。这时,阿娟才发现,丈夫对她的爱已经消失,丈夫也一直没有告诉阿娟自己辞职或工作调动的事。

阿娟放弃了音乐,丈夫喜欢上了拉小提琴的她。阿娟从来没有打开过恋爱时老公送她的诗集,甚至把它当餐垫。阿娟和她的丈夫在两条平行的轨道上渐行渐远。阿娟爱她,也喜欢她老公,老公也只是爱她。

阿娟把老公当家人,老公却把阿娟当情人。

“那是为什么呢?彼此的期望完全相反。”

丈夫看着天上的风筝无力地落在地上,恍然大悟——“我恋爱的时候,一直觉得她是个特别的人。她起初充满神秘,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于是,丈夫再也没有回来,用逃避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而阿娟,则躺在家里的地毯上,看着丈夫临走前脱下的袜子。她一边看着,一边忘记了电话铃响和丈夫的离去。

所谓的婚姻,所谓的爱情,未必合得来。恋爱中的互爱变成了婚姻中的互谅互让。爱情用完了,婚姻只剩下一杯水,没什么可奢求的。有时候我会想,就算这一杯清水里的杂质再多,但不,这只是一杯没人愿意喝的清水。

后来,阿娟的丈夫回来了。丈夫说:“我回来了。”阿娟说:“欢迎回家。”他们像往常一样又吃又笑。阿娟说:“有红酒。你想喝吗?也许下次吧。”丈夫说:“喝吧。”潜台词就是——不会有下次了。

两人互相摘下婚戒,提交了离婚协议。

临别前,丈夫张开双臂想拥抱阿娟,但阿娟只是握着丈夫的手。中途,他们回头挥了挥手。

清水被打翻在地,再也捡不起来。

乐队的第二个成员是史垂缺,大提琴手,无业。小麻雀大概是我最喜欢的角色。她随性,坚强,感性。她是一个只能随时入睡的精灵。

小缺被阿娟婆婆雇来偷偷录下阿娟的话,因为阿娟婆婆怀疑她杀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阿娟的丈夫。但小缺渐渐相信阿娟是无辜的,不再给阿娟婆婆打工。

小麻雀的爸爸快死了,但小麻雀似乎无动于衷。路过父亲的医院时,小缺低着头,没有下车。而是用手里剩下的500日元买了一束花,放在放母亲骨灰盒的柜子里。

这时,阿娟接到电话,去了小缺父亲所在的医院。他得知小缺小时候被父亲骗为魔法少女,最后被捕,所以小缺一直匿名。有一次,小缺被发现过去后,被桌子上一张写着“滚出去”的纸条暴力袭击。

麻雀变成了沉默寡言,透明的存在。

阿娟追上小缺,告诉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小缺却一再回避话题。

最后,麻雀背对阿娟讲了她爸爸的故事。小缺说有个朋友特别照顾他爸爸,借了他很多钱,请他吃了很多饭;但是朋友生病的时候,他爸爸因为怕传染,没有去看望他。父亲在建筑基础上偷工减料,被发现后工程不得不从零开始,公司倒闭;另一方面,父亲抱怨当天拉面店的面汤不够热,要求换一碗新的。

“还有妈妈……”小麻雀没有说下去,只是不停地说:“医院要去,死后家人也要去。”

家人不能定义为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是彼此相爱的人。没爱过你的人,不能称之为家人。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人牵着你的手,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到大家身边吧。”

没有所谓的伦理,也没有所谓的可原谅或不可原谅。就因为不用再见面,就可以公开放弃过去。

小缺听了这话,愣住了,眼泪掉了下来,低下头吃猪排拌饭。阿娟也吃了,两人相视一笑。

小缺喜欢乐队的另一名成员别府,但小缺一直不敢表白,甚至告诉别府她喜欢贾森。后来小缺帮别府追求阿娟,说要和喜欢的人见喜欢的人。她喜欢别府和阿娟。

管弦乐队表演的酒店职员猪又教麻雀“勾引”。小麻雀像小猫一样偷偷溜进别府的房间,拿着矿泉水瓶和别府的脸保持距离。小缺看着别府,别府看着小缺,一动不动。

小芬奇拉起别府,把头埋在胸前,静静地呆了几秒钟。我起来说:“不好意思,WiFi连不上。”

大雪中,在星星和灯笼下,小鸟亲吻了别府。分开后,麻雀说:“我连上了WiFi。”

这大概是全剧第一个让我泪流满面的地方。四个人的过去都是悲剧,最后都没有成功。但经历了种种,麻雀依然能保持少女心,可以喜欢,也可以放弃。我会因为一点点依恋而暗自庆幸,会因为得不到而落泪,不做作,不急躁,仿佛潜意识里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小麻雀的梦是她自己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路边等待别府。两个人一、二、三一起走在扶梯上,一起吃那不勒斯面,别府为她系上围裙。

都是女孩子的心思,却像在黑白键上跳跃的小手指,一点一点的颤抖,这就是爱情开始前的样子。

小缺喜欢的人别府是第二小提琴手,也是乐团的队长。别府出身优越,把爷爷的别墅租给了一个乐队合租。但别府并不优秀,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乐团的工作甚至需要别府的弟弟来做。即便如此,乐团也只能得到一些三流的工作。

别府喜欢阿娟。他见过阿娟三次,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了解他。这次在卡拉ok的偶遇是别府在跟踪阿娟后故意为之。

九条是别府的同事。他们经常一起去卡拉ok唱歌减压。即使他们错过了末班车,在卡拉ok房里过夜,他们之间也有一种微妙的暧昧关系。

得知九条要结婚后,别府神情恍惚,向阿娟表白,但遭到拒绝。

和九条唱完卡拉ok后,别府喝醉了,坚持要在九条家过夜。

那天晚上,九条和别府发生了关系。

看来渣男的行为后,别府对九条说:“我们结婚吧。”九条问别府:“你饿吗?”

九条和别府依偎在阳台上,吃着札幌的第一顿拉面。

这就是爱情、婚姻和性的关系。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不止一个人。即使发生了性关系,也可以成为彼此的路人。得到的和得不到的,都可以成为回忆。人生总要恢复原貌,哪怕偏离了航道,也要手动破回正轨,因为人生不能重来。

别府则乖巧,不会因为喜欢而超越,暧昧。但别府大概是四个人中最渴望自由的。他很照顾别人,但他最想做一个任性的人。于是后来,当大家都准备去旅行,开始放弃乐团的时候,别府辞掉了工作,从唯一一个有工作的人变成了唯一一个失业的人。

也许他是最天真的梦想家。

管弦乐队的中提琴手是贾森,一个35岁的奇怪男人,他仍然只是一个美容师的助手,并且注重细节。

乐团搬进别墅的第一天,贾森就和其他成员争论要不要把柠檬汁挤到炸鸡里,并建议大家向装饰炸鸡的香菜说声谢谢。

贾森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与儿子分居了。两个看似黑社会的人一直在跟踪贾森,但实际上是贾森前妻父亲的下属在寻找贾森前妻的下落。贾森没有直接说出前妻的下落,他担心自己很难再见到儿子。

这是一段失败的婚姻。他们说同一种语言,但他们的理解是建立在误解的基础上的。

贾森偷偷把他的儿子带回家,和他一起睡觉,并问他是否继续练习小提琴。

贾森惊呆了,决定尽最大努力与前妻复合。

前妻来找儿子,贾森说想复合。前妻回答:“你说最后一件事。如果当时换了彩票,现在就好了。你现在说的是我离不开我,我没有儿子。没有什么比丈夫的‘要是他没结婚就好了’更让妻子难过的了。”

他们不可能复合了。人总是这样的,错过了,回首千百遍也回不到那个时间点。时间可以拉长,却回不去。紧绷的手指不能松开,松开后也找不到对方。

贾森仍然把他的儿子送走了。他保持着最后的矜持。他在窗口向儿子挥手,让他看到一个微笑着挥手的父亲。但当汽车渐行渐远时,贾森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管弦乐队的四名成员都已发言完毕。第五个值得一提的人是乐团演出的餐厅的店员——游助,绰号“典君”,丰臣秀吉的厢房,传说中的日本三大魔女之一。

我不认为你朱是一个“恶女人”,她只是一个有手段,有心机的人。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她总是微笑,但眼里没有笑意;她送阿娟一条明知不喜欢的裙子,就是为了证明大家都会说谎,因为阿娟就算不喜欢也会说喜欢。她可以在得知小提琴值钱后公然进入别墅偷小提琴;她也可以在发现股票亏钱后,马上勾引餐厅老板。

她说:“世界上最大的私聊就是正义往往会输,不是吗?”梦想永远不会实现,努力很难有回报,爱情终究会消失,不是吗?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人不都是在逃避现实吗?夫妻之间怎么会有爱情?"

故事的最后,尤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外国人。

这大概就是这部剧的魅力吧。没有所谓的小人,但是真的很可怕。人有好有坏,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猪又说:“成人世界不需要告白,需要诱惑。想学诱惑,首先要放弃做人。”

朱放弃了做人,放弃了别人不能放弃的,未必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故事的最后,阿娟为了逃避养父的家暴,曾经买过户口本制造假身份。14年后,阿娟的真实身份被发现,被判缓刑。但阿娟涉嫌谋杀养父,所以不准四方归来。

阿娟不想再弹琴了,一个人住在破旧的公寓里;小麻雀不再困了,备考后参加工作。杰森在一家餐厅当店员,准备学习烹饪。而别府则因为不想放弃而失业。

“甜甜圈洞四重奏”的演出座无虚席,观众是出于对阿娟的好奇和不屑才来到乐团音乐会的。当观众离开并被扔罐头时,他们结束了表演并赢得了掌声。

他们一路开着一辆专用于甜甜圈洞四重奏的货车。

爱情、亲情、友情、梦想和现实都交织在一起。在喜剧的外壳下,生活的悲伤被偷偷钉在缝隙里,它就在那里,没有被撕毁给观众看。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