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抽签签
熊耳岭上有道士吗?
从熊耳岭山门的高台阶上,时而沿着山脊,时而跨过参天密林的古树,在双峰竞立的两个“熊耳峰”之间,是一个平台,左右的小庙,虽然低矮,但也充满了沧桑,都是古人留下的。
东边小庙后面,悬崖根部,一棵老树郁郁葱葱作为掩护。在古树和悬崖的夹角处,一座石屋静静的躺着。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雨雪风霜,岁月的痕迹已经深深地渗透到石屋的每一块青石上,变成了青黑色,似乎与身后的岩壁融为一体。只有屋顶上留下的黑色网眼和碎塑料纸告诉游客,曾经有人在山下为这里的石屋修建防水防晒的东西。
这是道士在山上住过的石屋。几年前,我和这位老人相识,有过多次接触和交谈。
我第一次见到劳道是在熊耳岭的最高台阶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刀,弯腰打扫通往祠堂的台阶。他缓慢而清晰地移动着,睁着眼睛,闭着耳朵。
当老人坐在台阶上休息时,他走近老人并和他搭讪。世故不拒来。交谈中了解到,老人每天的日常就是每天清理山阶上的落叶,清理祠堂内的浮尘和物品,为每天上山的香客和游客提供香火等帮助。
第二次见到老道士,是冬天。熊耳山脚下的小镇唐河街上,道士站在街边,手里拿着当时农村普遍使用的煤球炉。它不仅可以烧水做饭,还可以在冬天保暖。靠边停车,向劳道问好。
老人有点耳背,看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就笑了,仰着脸,花白的胡子也翘了起来。老人说他是来街上买“燃煤炉”的。冬天山上太冷了。想搭车回熊耳山!
就顺便热情邀请道士上车!
一路上,我和劳道聊得很开心。道士的老家是河南南阳。在熊耳山出家后,一直住在山里。我在老家有侄子,但很少回家。
第三次和道士聊天,是在山顶的祠堂里。周末去熊耳山溜达。恰巧老道士在庙里收拾东西。因为游客刚走,香案前有供游客休息的长板凳和小椅子。我们只是坐着随便聊聊。
老人坐在长凳上,我坐在一把小扶手椅上。因为是夏天,我们的腿几乎并拢在一起。聊天中提到了几年前雷击山导致游客死亡的事件。
老人说,事发时他正好和游客在一起。当时老人也坐在长椅上,游客坐在小扶手椅上。老人当时还在指着那个位置,老人的腿和游客的腿几乎在一起。当时在庙里聊天,突然打雷。“这就像一大车碎石砸在头顶上方的瓦面上。声音很大,很可怕。”这是老人的原话。坐在木椅上的游客瞬间被闪电击中,而道士和其他几乎挨着游客的游客却毫发无损。雷击发生后,其他随行游客受到惊吓,下山时纷纷爬下台阶。
老人生动地介绍了当时的情况,让我们身临其境,但我们并没有感到胆怯或害怕。看到香案上的抽奖箱,就忍不住想抽个彩。老道士晃了晃画筒,画了个平手。如果我再画,还是一个平签。老人不满意。很明显,他想让我画一个标志。
只有三件事。第三次抽签的时候,我看到老人比我还着急,甚至有一种为我抽签的冲动。最后,我和钟平签了合同,但我并不太在意。毕竟平安是喜欢的签约,没想到非富即贵。平安是最大的福气。
谢谢你的好意!
我很久没见到那个老人了。后来听山附近的人说,老人身体不好,一个人住在山里。他的生活非常艰难。最后回到南阳老家,不久就去世了。
从此熊耳山上就没有真正的道士了。只有熊耳山的云陪伴着孤独的石屋,轻抚着黑色的遮阳网,破碎的塑料纸,石顶上长满青苔的灰黑色石头。
石屋背靠石墙,外面是陡坡。一条只允许一个人通过的小路是用石头砌成的。时间久了,那条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人维护的小路崩塌了。我小心翼翼地经过时,不得不用手脚把半个人高的蒿草拖进石屋。
石屋的门框已经倒下,不到一人高,简易的木门没有门板,无力地靠在石墙上,失去了任何防御功能。黑色遮阳网下,露出整齐的茅草。
无论是石墙,还是茅草屋顶,这都是地道的石屋,是穷道士的住所。弯腰进去,是一个小套间,总面积不到20平米。
外面,靠近石墙的地方,有一个方形的锅台,只能装一个锅。外面有一个小窗,窗下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完整的大竹篮。而其他看起来像凳子而不是凳子,像柜子而不是柜子的物体,都没有具体用途。
屋顶挡不住阳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石屋的地上和锅桌上的草已经长得像样了。
后面的房间应该是卧室,但是看不到有人住在里面。比外面的房间乱多了,但明显有后门。后墙上只剩下一块木板,应该是放床板的地方。一个盒子状的物体掉在地上,剩下的是散落的木板、石头、泥块之类的东西。
后门外是悬崖洼地,除了悬崖对面的石屋,没有路。住在石头房子里,后门绝对安全。
曾经住在这里的道士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残存的痕迹可以想象当时道教生活的贫困与孤独。
或许,这就是道家生存的意义,守护着千年道教名山的记忆和褪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