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学中的“水手”形象被赋予了哪些含义?有哪些西方诗歌用了这个意象?有什么含义?

水手在现代西方国家被赋予了新资产阶级的形象。

《鲁滨逊漂流记》是英国著名作家笛福的代表作。这是一部非常通俗和有影响的文学名著,表现出强烈的资产阶级进取精神和启蒙意识。这部小说是笛福受当时一个真实故事的启发而写的。1704苏格兰水手塞尔科克在海上与船长发生争吵,被船长遗弃在一座荒岛上,四年后被救回英国。塞尔科克在荒岛上没有做出任何值得称道的英雄事迹。而笛福塑造的鲁滨逊却成为当时中小资产阶级眼中的英雄,是西方文学中第一个理想化的新兴资产阶级形象。

小说讲述了英国青年鲁滨逊对中产阶级稳定平庸的生活感到不安,三次下海经商的故事。因海盗被摩尔人俘虏,做了几年奴隶后逃到巴西,成为种植园主。为了解决劳动力短缺的问题,我在去非洲贩卖黑奴的途中遇到了风暴,漂流到了一个无人岛。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他在岛上28年的生活。他克服悲观主义,建造房屋,制造器皿,驯服野兽,耕地,用各种方法寻找食物。最终战胜了自然,改善了生存环境。十七年,他救了一个土著,经过训练成为他忠实的奴隶。后来,他获得了新的居民,并成为该岛的统治者。最后乘英国商船回国。作品讴歌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进取精神,同时也美化了殖民掠夺。罗宾逊成了资产阶级企事业单位的英雄典范。

2.梅尔维尔的美丽水手?比利·巴德(Billy Budd),小说的书名在其他非英文版本中是音译,翻译成“比利·巴德”。不知道为什么,中文译者把它翻译成了《美丽的水手》(郝敏译,作家出版社2003年出版)。

《美丽的水手》是梅尔维尔的最后一部小说。这部小说在他去世33年后,作为手稿在1924出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它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兄弟卡拉马佐夫一样,不仅在欧美文坛,而且在法律、伦理、政治、神学、心理学等领域都有广泛的影响。梅尔维尔的其他作品也逐渐引起了世人的关注。正如中文版序言所说:“这部小说是一部关于善与恶、人的判断与神的判断、个人与国家、激情与责任、法律条文与法律精神、朴素与经验、心与貌、陆地与海洋的经典小说。文艺的内容如此丰富,以至于对《美丽的水手》的解读成了学术讨论的源头。”

《美丽水手》的剧情和人物都很简单。被比喻为“以撒”的主角是一个265,438+0岁的水手——比利·巴德,他“健康快乐,青春洋溢,拥有一颗自由的心”。他被强行从商船“人权”号招募到军舰“不屈”号当水手。他“谦逊而美丽的面容和亲切而无忧无虑的态度”很快受到包括韦尔上尉在内的官兵们的喜欢。相当于亚伯拉罕角色的韦尔上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体谅下属的冷暖,却从不原谅违纪”,虽然严厉却“从不鲁莽”。他喜欢读非常规作家的作品,比如,蒙田的哲学思想,用他在生活中的谦逊表现出“一种高尚的美德”。“在海军中,他以明亮的星芒般的维尔而广为人知”。简而言之,他是一个“杰出人物”。他也像慈父一样从心底喜欢纯洁的比利。小说中另一个象征邪恶化身的人物是武器教官克拉杰特。与比利的善良和单纯相反,他是一个因邪恶本性和精神错乱而堕落的魔鬼。他“知道什么是善,但他对善无能为力。”是造物主给他分配了这样一个角色,以至于出于嫉妒,他“正当仇恨”,诬告比利参与了对韦尔上尉的反叛。绝不会相信这种指责。为了保护比利,他想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他要求比利和克拉杰特在他的房间里面对面地交谈。当比利在为自己辩护时因口吃失语症表现出痛苦时,维尔像父亲一样安慰他说:“别担心,我的孩子,慢慢说。”然而,比利突然一拳打在克拉杰特的额头上,武器教官应声倒地,再也没有动弹。

比利杀死了诬陷他的克拉杰特,韦尔上尉“既考虑到实际情况,又考虑到道德因素”,不可能仁慈地处理,因为从国家理性的角度来看,比利的行为“将是公然反叛所犯下的明显的杀人罪”。他一改之前对比利慈父般的态度,要求军事法庭判他死刑。梅尔维尔将威尔上尉的良心描述为屈服于国家理性,“就像一个被责任所迫而屈从于更高权利放弃儿子的父亲”——就像亚伯拉罕:“在他这个年龄,他可以做比利的父亲。这个忠于军队职责的严肃男人,已经融进了我们人类刻板印象以来一直不变的原始感情。最后,他可能会把比利抱在胸前,就像亚伯拉罕根据那个苛刻的指令决定奉献年轻的艾萨克一样,他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拥抱艾萨克。”在《上帝之城》第16卷第32章,奥古斯丁用耶稣的比喻来解读旧约。在《美丽的水手》中,也有类似的话,比如:比利在面对克拉杰特的诬陷时,因为失语而口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酷,好像被钉在十字架上”;当所有的水手聚集在甲板上见证比利·巴德的处决时,上帝无法平静他们的心在他们眼中是一场悲剧。“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悲剧的真相,只是觉得从整个海军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判决可能是这样的惩罚,但是他们还是本能的觉得比利既不能造反,也不能谋杀别人。”因此,虽然比利·巴德被处决并海葬,但他们仍然“处于一种音乐和宗教仪式与军纪相匹配、战争目的决定基调的氛围中”,“没有像他们习惯的那样整齐有序地处于炮位时,分散到各自的地方”。然而,在他们个人的良心中,吊死比利的前桅楼的帆桁有着特殊的意义。对他们来说,上面的一块锯末就是耶稣十字架上的一块木头。

在确认克拉杰特已经遇难的那一刻,韦尔上尉忍不住指着地上的尸体叫道:“你看!这是上帝对亚拿尼亚的审判!”然而,沉思片刻后,他又哭了:“上帝的天使杀了他,但这个天使必须被绞死!”“他必须马上解决这件事。法律权力是一个不需要讨论的绝对概念,即使是天使也会被绞死。

亚伯拉罕在献以撒之前保持沉默,他问自己的妻子和同事的儿子以撒:“燔祭的羊羔在哪里?”当时他还是一脸不动,语言神秘。和霍桑的作品一样,梅尔维尔的清教徒和加尔文主义者信仰自由的传统使得作品带有几分宗教神秘色彩。维尔上尉去了比利在判决后和执行前被关押的小屋。这一段密室相遇,维尔至死都没有透露那段对话的内容,就像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亚伯拉罕的故事显示了信仰(对上帝的爱)和伦理(父爱)之间的冲突。结果,羔羊出现了,儿子得救了。国家理性与个人良知冲突的结果更加残酷,比利成了受害者。事实上,密室里的谈话并没有解除韦尔上尉内心的苦恼,处决比利的罪恶感和良心一直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也许德里达和梅尔维尔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就是受到了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震颤》中对亚伯拉罕的研究的影响。他也注意到了亚伯拉罕的“秘密”。当亚伯拉罕尊重神的命令,作出决定时,他没有告诉他的妻子撒拉,他的仆人以利亚撒,也没有给他的儿子以撒本人任何暗示,只回答以撒:“神必须准备好(羔羊)”。事实上,亚伯拉罕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德里达在解构正义和法律权利时多次引用这个故事——上帝要求保持沉默和神秘,他没有把这个命令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德里达指出,这个“秘密”是一个绝对的责任条件。然而,如果以撒真的死了,亚伯拉罕违反了他的道德义务。德里达所谓的“绝对责任条件”正是韦尔所强调的,“因为我们不能对法律及其严重性负责。我们发誓要承担的责任是:无论法律多么无情,我们都必须坚持和执行它。”

德里达在另一本书《给予死亡》中的下面一段话似乎是对维尔上尉的行为及其基础的一种解释,即:

绝对义务要求在承认、确认和再确认那里被牺牲的行为本身体现了人类伦理和责任的立场的同时,实际上同时按照不负责任的做法(背信或作伪证)行事。简而言之,必须以义务的名义牺牲道德。这种义务是基于不尊重道德义务的义务。

人必须按照非伦理的方法、不负责任的方法和伦理责任以外的方法行事,这是以义务和无限义务的名义。通常它必须有一个特殊的名字...这是一项绝对和无限制的义务,也是唯一不可谈判的义务。

《美丽水兵》故事中所谓的特殊名义义务,就是当英国皇家海军陷入随时兵变、与法国海军关系紧张的状态时,为了国家安全,必须以不道德、不负责任、不道德的方式处决比利。而且,这种义务是“以作为完全他者的上帝的名义发出的名称,但并不令人耳目一新”。

德里达认为,没有正义的法律权力是盲目的,没有法律权力背景的正义是空洞的;法律的普遍性和规则对于正义也是必要的。他还在《法律的力量》中说:“正义的意志、欲望和要求不会有任何合法上诉的机会。当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当个别的事情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进行判断的时候,当一个正确的规则可以顺利适用的时候,人们就可能对法律权利的得失进行估计。但是关于正义,情况绝非如此...合法权利是计算的要素,它的存在是正当的;正义是不太可能计算的东西。有必要思考一下什么是可以计算的。而且各种问题的经验看似无用,但正义的经验并不亚于问题的经验,因为正义或非正义的决定,并不是一个瞬间的经验,可以用规则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