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南,我遇到了山师大学荒凉的北校区。

2065年8月8日星期三438+08晴

2006年9月13日,我和爸爸冒着蒙蒙细雨,来到济南报大学。

小雨中,荒凉的大学校园更加萧瑟。光秃秃的灰色水泥教学楼和宿舍楼没有一点生机,破败的小路上沾满了泥土。

前来报到的大一新生,包括我在内,都和灰蒙蒙的天气一样沮丧失望。想象中的大学绝不是这样的,甚至比以前的高中还要差。忍不住抱怨:“这是大学吗?!能有多荒凉!连鸟都不会飞!”

一个湖北来的室友,山长水远,父母极度不安。没想到会这么惨,一家三口哭了一天一夜。

军训那天,澡堂七天前还没建好。第八天,女生奇数洗,男生偶数洗。每天走很远的路,提着热水爬六楼,漂亮优秀的女生都会有男生帮忙提热水。

军训结束后,辅导员在上课、早晚自习、社团活动中紧紧跟随。我们高中是文科生,专业是管理,要学高数。

更糟糕的是,我大一学期遇到了非典,学校停课两个月。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应对对历史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重新认识。

我发烧咳嗽,很严重。校医院的医生轮流给我听。不打针的时候,我就躺在宿舍的床上,想一个长长的遗嘱。

生命如此脆弱,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事故哪个先来。

有一天我在做输液瓶的时候,一个广西的同学,平时话不多,给我送来了饮料和两包板蓝根。

那时候最珍贵的礼物大概就是板蓝根了,因为那时候买不到。

那就是,无论这个世界有多冷多残酷,总有温暖。即使没有多余的话,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在同一个教室,同一个老师,这就足以让我们互相伸出援手。

一切都证明,我们来到了一个假的城市,上了一所假的大学,在另一个高三。

生活从来不只是一个失望和荒凉的地方。每一次相遇都是温暖而喜悦的。

就像在《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哨所,每个人都觉得特别接近看到一只羊。

那年下了一场超级大雪,据说50年一遇。地上的雪很厚,我们早上正好没课。几乎全班都出来接触雪,很多人打起了雪仗,尤其是南国来的同学超级兴奋,瞬间觉得大学没白上。

我是农村来的,想工作学习,但是没有分配到名额。后来有个家长来找地理家教,辅导员让两个班的班长把书包剪开,锤出来。我们二班的班长赢了,三局两胜。我得到了配额。是给济南军区某大领导的女儿辅导高三地理的。

我每天晚上都去做家教,不用上晚自习,每个周末都去。直到非典关闭了学校。班长的意外获奖,给我和家人带来了很多色彩和温暖。直到今天,我都想温暖。

可怕的非典过去了,学校的封闭解除了,校园小池塘里的荷花也开了。夕阳下,微风吹过,一池荷香扑面而来。我和同学用荷叶拍照留念。

生活再不如意,也会有一些火花点亮生活,就像夜晚的星空。无论夜晚多么黑暗,总会有一轮明月和无数的星星布满天空。

大一暑假,我们抽签决定搬到南校区还是留在北校区,我们抽签决定搬走。

我们唱着胜利之歌离开了这个荒凉的地方,走向一所真正的大学。

我记得普希金说过的话:一切都是瞬间的/一切都会过去/而已经过去的/都会成为善良的回忆。

的确,那个时候那么矛盾的北院,成了我们最难忘的一年。

毕业十周年晚会上,讲的都是我们在北校区的大一生活。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苍凉,我们才过了那么多有意义的人生,才有机会那么认真的去珍惜眼前的人。我们在植树节种树,在圣诞节开咖啡馆,打雪仗,在非典期间做高等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