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阿美为英语抽签。
按照惯例,每个学生毕业前都要找自己的老师进行一对一的毕业考试。有的同学通过互相聊天让老师打分,有的同学写报告或者调查交上去。
阿美突发奇想,决定采取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作为期末考试:一场50人的小型音乐会。
消息传开后,阿美被校长请到办公室。
校长说:“我就想知道,你是谁?”自从你要开演唱会的消息传开后,学校办公室的电话天天响个不停,所有的邮箱都是满的。每个人都在问哪里能买到阿美音乐会的票。"
阿美害羞地笑了笑,告诉校长她其实是一名歌手。
小时候,阿美会强迫孩子们在台下听她唱歌。
她强迫人们回家拿手电筒,然后在台下坐成一排。
她上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要打开手电筒,营造舞台灯光的效果。
当她唱歌时,一些手电筒必须照在她的脸上,另一些必须转向天花板。
早年,她就为自己策划了一场演唱会。
高中时,阿美花了两个月时间教65,438+000名同龄人唱歌跳舞,然后带他们去台东市参加丰收节。这场表演让现场的每个人都惊叹不已。
但是小阿美并没有梦想成为明星。她只认为唱歌和跳舞是土著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1992,阿美20岁,这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阿美的父亲因病住院。在医院里,爸爸张最喜欢看“五光奖”歌唱比赛。“五光奖”歌唱比赛类似于后来内地的“超级女声”比赛,无数次淘汰后留下了冠军。
因为爸爸说:“我觉得你比里面任何一个选手都强,我真的希望你能参加。”
阿美去了。本来她觉得唱几遍让爸爸开心就好了。谁知道,她会一路过关斩将。
每次去北方比赛,阿美都要坐八个小时的火车。她每经过一个关口,他们家外面就有很多人放鞭炮庆祝她为部落争光。
再加上我姐一周要学三六首歌,应付比赛。她感觉压力越来越大,第一次觉得唱歌这么痛苦。
当比赛进行到第四轮第五关时,阿美在寒冷和心理压力的双重打击下,因为忘词而未能成功卫冕。
她蹲在那里哭着说:“我回去怎么面对乡亲!”从那以后,阿美甚至不想唱歌了。
半年后,她父亲鼓励她再次挑战。她看着病情越来越重的父亲,又一次参加了“五光奖”。
经过半年的比赛,阿美终于夺冠,成为五级和五级赛的冠军。
不幸的是,当我拿着奖杯回来时,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悲伤的阿美又一次不想唱歌了,她妈妈告诉她,她的爸爸已经走了,但是他还在看着你。
带着冠军的光环,阿美的明星生涯并非一帆风顺。她的第一张专辑失败了,她回归了平凡的生活,去了台北姐姐开的餐厅打工。
不久,我表哥乐队的女主唱突然离开了,所以我表哥想到了阿美。
20世纪90年代,台湾省的酒吧大多唱英文歌,这对不懂英语的阿美来说是个大问题。为了抓住机会,阿美在一周内学会了十首英语歌曲。
演出那天,阿美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的客人。客人们吃了,喝了,打了,但是没有人站在看台上。
她很紧张。没人看她唱歌怎么办?她想:“第一句话我一定要被大家注意到。”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唱《我会永远爱你》,唱到第二句。现场静了下来,客人开始回头看她。
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阿美的乐队变得非常有名,他们乐队去的酒吧的生意会特别好。
著名音乐人Tom Chang听到了这个声音,并被这个高亢的女声所感动,将阿美带入了音乐世界。
1996年3月,阿美在酒吧唱了七个月后签约风华唱片。
签约时,资深音乐人问阿美为什么想成为一名歌手。阿美说:“我想举办一场音乐会,一场大型的音乐会。”他们都觉得这个女生口气很大。
没想到,这么大口气的姑娘,一进入音乐生涯就死了。
同年65438+2月,张东健首张为阿美量身定制的个人专辑《姐妹》诞生。
新专辑发行首周销量30万张,创下台湾省自IFPI以来连续九周销量第一的纪录,台湾省销量突破百万,打破台湾省本土歌手65438至0996的销量纪录。
公司主任小燕子告诉她,你要用两年时间向别人学习十年。
在事业的巨大浪潮的推动下,阿美很快适应了生活中的巨大变化和期望,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
1997年,阿美发行第二张专辑《坏男孩》,再次蝉联IFPI销量冠军9周,累计销量135万,打破了1997的台省女歌手销量纪录。
从65438到0998,26岁的阿美实现了她的梦想,她在台北举办了她的第一场演唱会——“美丽女孩”个人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创下了台湾省近十年来最快售票、最惊人满座、最疯狂观众的纪录。
原本预计容纳2万人的体育场,当晚涌入了3万多人。
台湾省内媒体称,这场演唱会是除了“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之外,台湾观众最密集的一场演唱会。
阿美无拘无束的舞台魅力冲击了传统观念。
在她之前,台湾流行音乐以柔和的抒情歌曲为主。
朱莉出现在80年代,朱莉的声音代表了一种她没有压抑的女性情感,但在阿美,她甚至一起释放了四肢。
一位进入职业倦怠期的舞蹈家在阿美的影响下找到了对舞台的热情。
后来,它成了阿美的长期合作伙伴。
6月1999,发行第五张专辑《我能抱你吗?爱人,专辑在台湾省IFPI销量榜获得11周冠军,打破了她自己的坏男孩专辑创造的9周冠军纪录。
2002年,阿美登上了美国《时代》杂志的封面,该杂志将她列为2002年亚洲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阿美成名的速度和高度是不可想象和高不可攀的,连她自己都还没有适应。
在她人生的全盛时期,工作之外,她孤立自己,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家人都拒绝置评。她走过镜子,看到自己,觉得镜子里的人很讨厌。
过了一两年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于是开始寻求医生的帮助。
2004年,阿美做了一个让他的家人和公司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他辞去了工作,去了波士顿,开始了简单的学生生活。
去波士顿之前,她问了很多人去哪里留学。几乎所有人都警告她不要去波士顿,因为这个城市很无聊。
她听到“无聊”这个词,觉得是对的。“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波斯顿的学生生活给了阿美难得的放松。她可以穿着舒适的运动衫拉长脸。
简单的生活给了阿美再次站在舞台上的热情。
当校长知道阿美是歌手时,他向阿美提供了一个3000人的场地,阿美和校长讨价还价,最后定为800人。
演唱会那天,阿美特别穿了一件旗袍。他一出现,所有留学生都吓坏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也许我后悔没有追她。
完成学业后,阿美回到了台湾省。
有一天,在录音棚唱完《人质》后,她伤心欲绝,心情无法平静。
凌晨三点,她给吴玉康打电话,哭着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
说完,她觉得舒服了,对电话那头的吴玉康说:“不好意思,我累了,我想睡觉。”
挂了吧。
吴宇康被阿美弄得昏昏欲睡,第二天他给阿美唱了一首歌《我想快乐》。
阿美看着歌词,一声不吭,又看了看伍玉康,点了点头。
吴玉康看到她眼里有泪。
大概在那之后,阿美有了制造阿米特的想法,阿米特是阿美贝南人的本名。
但当时同事不同意。他们认为,即使阿美以阿米特的身份出现,每个人都会知道她是阿美。
直到2009年,阿美不想妥协,坚持以Amit的身份发行专辑。
而且有了新的伴侣,她觉得新人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她。
这张专辑阿美以阿米特的身份畅所欲言,有很多敏感话题,比如断臂、死亡、女权主义。
专辑里有很浓的摇滚风,引用了原住民的古曲,还有一些英文脏话。
同年,阿美开始以“阿美”和“阿米特”的风格演唱歌曲和表演音乐剧。
台大音乐学研究所的学生也做了一篇关于阿美转变的论文,讨论杜诗梅打破框架的勇气。论文结论赞扬了阿美不完全考虑商业的作品,提升了阿米特的创作高度。
从2015年春到2017年冬,阿美举办了104场“乌托邦世界演唱会”,在华语乐坛仅次于歌神张学友。
在音乐会上,阿美把所有的快歌放在一起,唱了半个多小时。
有音乐人评价:“很少有人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是她在挑战自己。”
有一年除夕夜,台湾省的许多街道都实行了交通管制。演出结束后,阿美换上便装,戴着帽子和口罩走进汹涌的人群,准备穿过数万人往回走。
她和同事买了烟花,在拥挤的广场上跳舞。没有人认出她。人们认为这个女孩疯了。
当她正要回家时,阿美看到许多人在路边休息。她走到一个人面前,突然脱下帽子和口罩,对那个人说:“新年快乐。”
然后她跑了,那群人认出了她,在后面追。
阿美沿路跑着,看见一对夫妇在拍照。她跑过去对他们喊道:“新年快乐。”
阿美说,事实上,我是台东县北南乡泰安村的农民。
在波士顿的毕业音乐会上,阿美在舞台上载歌载舞。当他看到观众中的中国朋友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自豪。
她在舞台上紧张地不停颤抖,好像还是个新人,想让大家都认识她。
她期末考试得了高分,老师给她写了评语:让所有外国朋友了解亚洲。
阿美回答说:“我辜负了自己的才华。我觉得我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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