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偶像:砸2000万，女生送哥哥出道。

名为“倒奶投票”“青春有你3”的官媒乱涂乱画，“亚洲巨星团”停止录制。广电禁止选秀节目花钱投票的设置，以公投为核心逻辑的选秀节目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从6月15日起，网信办开展为期两个月的“清理饭圈乱象”专项行动，对撕饭圈、打饭圈、助人为乐等行为进行列举。

《青春有你3》停播的时候，“大多数人”和几个参与投票(为偶像投票)的饭圈女孩聊天。其实这些疯狂脑残的姑娘们早就意识到，所谓的偶像出道投票决定，不过是平台和资本的阴谋。

他们付出真挚的感情和巨额的金钱，却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24岁的菲菲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会在决赛前第一次“消失”。5月5日，《青春有你3》宣布暂停节目录制。

接下来的半个月，飞飞最喜欢的球员从公众视野中消失，没有公开行程，没有在社交媒体上发声。这一切都是从一个“倒牛奶”视频开始的。视频中，一群人围坐在沟边，撕开牛奶包装，将一桶牛奶倒进沟里。

视频传播后，直指《青春有你3》节目组和为偶像投票的粉丝。根据《青春有你3》的规则，粉丝为偶像投票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通过爱奇艺账号，二是通过有投票权的“奶票”。

“奶票”的来源也有两种:一种来自蒙牛真果粒“七彩果粒”系列，每盒牛奶上贴一张有二维码的卡片，每张卡可以投十张票；另一个是来自“花果轻奶”系列。每瓶牛奶的奶盖内侧都有一个二维码，每个二维码可以投两票。粉丝除了直接买奶，还会通过后援会筹集资金，然后后援会通过黄牛等渠道直接购买“奶票”。

视频《倒奶》直指粉丝雇人倒奶是为了直接拿到奶票。一时间，粉丝“脑残”“狂热”的指责声越来越大。对此，不少粉丝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他们说一张奶票最高只需要20多块钱。单从成本的角度来说，买牛奶然后雇人倒是不可能的。

此外，他们坚称后援会购买的奶票大多是电子二维码，甚至不是实体奶卡和奶帽，直指提供电子二维码的黄牛及其背后的商家。另一方面，在“倒奶”事件前结束比赛的创造营2021也颇为不平静。

决赛结束后，多名选手的粉丝俱乐部向节目组发起维权，质疑节目投票数据异常，指责节目组通过设置众多榜单恶意诱导粉丝消费数千万元。他们说:“粉丝看似自由，但在利益相关者设定的规则下，他们被剥夺了真正的自由。”

越来越多的粉丝意识到，偶像出道的所谓投票决定，不过是平台和资本的一个阴谋。

笑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创造营》了。

2020年7月4日，腾讯视频创作营2020之夜，喜爱的选手西林高获得第一名，与其他六位选手一起组成“硬糖少女303”，正式出道。

面对本该皆大欢喜的结果，肖骁有点生气:“这是资本在践踏我们。”她在微博发布了《创造营2020》顶级选手的筹款名单，并质疑硬糖少女303部分成员的人气配不上出道。

“创造营2020”筹款榜

从2018《偶像练习生》开始，《青春与创造营》等系列选秀节目一直标榜选手的命运掌握在观众手中，由观众决定谁能在一个团出道。

有两种主要的投票方法:

第一，通过节目播出平台的账号投票；

二是购买节目赞助商的饮料，每种饮料都附有二维码，可以用来投票。

可以购买视频账号，买的饮料越多，门票越多。所谓的投票变成了金钱游戏。球迷花的钱越多，就越有可能把自己喜欢的球员送出去。

“创造营2020”团体夜

时至今日，偶像行业早已形成了相对成熟的援助体系。分散的粉丝借助社交网络聚集在一起，然后通过一些app为后援会筹集资金，并在后援会的组织下进行偶像投票、打榜、线下支持。

所以粉丝集资榜也被视为检验玩家人气的最有力证据之一。看到一个参赛者的筹款金额是满分，肖骁感到恶心。“看透了，这个节目基本就是资本。”她立刻脱粉，下定决心再也不看《创造营》系列了。然而，不到一年，晓晓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今年2月，她看了《创造营2021》选手甘的视频，觉得他长得很帅，“帅得不知不觉”，气质淳朴，于是又看了《创造营2021》。看完第一期，她走进了坑里。

随着对甘的深入了解，她发现甘出生在农村。为了省钱，他小时候总是从家里带盒饭，不怎么吃零食。“条件很差。高中的时候，他还穿着老人的棉鞋。家里的电视感觉像90年代。”这给她一种“精准扶贫”的感觉。

在她看来，其他参赛选手大多要么家庭背景不错，要么来自大公司，而甘来自一个网络名人小公司，没有背景和资源，只是一个想闯出自己路的无名小卒。

“就像甘有一个30岁的男粉。当他第一次把钱给甘时，他说其他公司也有公司。如果你给他钱，那是锦上添花，但如果你把钱给甘王兴，你可能是在救他的命。是雪中送炭，能改变他一生的礼物。”肖骁说。

甘王兴

事实上，在偶像造星体系下，几乎所有粉丝都认为自己的镜头与偶像的命运息息相关。“偶像除了我们粉丝什么都没有”最常出现在他们口中。作为资深showgirls，萧肃和楠楠从《偶像练习生》开始就一直在看这类偶像团体选秀节目，但一直没有加入投票组织。只是这一次，和你一起看青春3让他们真的投了一次票。

在谈到入坑的原因时，他们都提到了偶像江景佐的特点，比如“努力”、“全能”、“悲惨”。用一些细节来证明这些特点:姜京佐的第一期(第一期演出)被剪了，但他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在主题曲重评中得了A；他一晚上学会了五首歌舞歌，能力出众；参加《青春有你3》没有镜头和综艺故事线是得不到更多粉丝喜爱的...

在萧肃和楠楠的叙述中，江静佐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和被埋没。“可以说他一无所有，只有几个粉丝，完全是选举出来的。”所以，虽然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虽然他们认为姜京佐即使出道也不一定红，但他们还是不能放弃送偶像出道的希望。

“这真的是他的梦想。”萧肃说。

姜京佐

Idolize多年的桃子也认同拍摄关系到偶像的命运。她从2012开始追四八系组合，这是一个很大的女性偶像团体，成员很多。从2014开始，集团每年都会举行民众大选，公司根据选举结果分配资源。排名越高，资源越好。

大选的投票方式和选秀节目很像，就是粉丝购买偶像专辑，每张专辑都附赠一张投票票。

“如果说《偶像练习生》是一档能让普通人在四个月内成为明星的真人秀，那么《四八系组合》就是一档能让人在四年内成为明星的真人秀，也就是超大型的沉浸式体验真人秀。”桃子说。

她曾加入四八系组合成员怀特·海尔平的支持俱乐部，并为她投票。在她的故事中，whiteairpin遭受了“全网被黑”和公司的不公平对待，但凭借粉丝的高额集资，whiteairpin获得了2018四八系组合大选中期报告(即中间公布的选手实时投票)第一名，获得了更多的曝光资源。

这让粉丝们更加相信集资和投资的力量:“我们花的钱都是泼的。”为此，他们继续努力奋斗，最终将自己的偶像推上了断层的第一名(票数远高于第二名)，站在了四八系组合金字塔的顶端。

白头翁

在桃子看来，这个过程就像一场血腥的竞赛游戏。偶像是主角，粉丝是玩家，拍摄就是“通过金钱的力量操纵这个人的命运。”

这一年，她也爱上了江景佐，在拍摄中为他花了1.5万元——虽然从一开始，她就意识到江景佐不可能“逆天而生”，当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她说:“我很想试试。如果我用我的钱，我能让他好一点吗？”

除了whitehairpin和姜京佐，陶子还喜欢《偶像练习生》中的尤长靖和《青春有你2》中的徐琪琪。追逐尤长靖是最容易的。那时候选秀节目还没这么参与。“集资没起来，单子也没那么多。”她的主要工作是宣传尤长靖。

据媒体报道，截止到《偶像练习生》决赛之夜，粉丝在Owhat上为选手筹款超过1450万元，其中在Fault C出道的坤筹款超过300万元。

三年后的《创造营2021》和《青春有你3》中，近10参赛选手的粉丝募集超过10万，最高超过2000万。

蔡徐坤

桃子最花钱的一次是在后援会组织的“战斗”活动中。当时江静佐的后援会联合创造营2021某玩家的后援会组织了一场限时战。两个后援会以萌宠之战的名义，同时在一个APP上开通了筹款链接。金额更高的赢家，输家要换头像，发布对方偶像的安利微博24小时放在最上面。

为了让更多人了解这场战斗，刺激其他粉丝参与募捐，活动开始的前一天，桃子在豆瓣群里为自己的“插旗”预热。所谓“插旗”，是指设定某个目标。目标达成后，“插旗”者在集资环节输入承诺金额，完成承诺的过程视为“拉旗”。

半小时后，粉丝筹到1万元，桃子在筹款环节加了1万元，进行了第一波“升旗”。从那以后，她每隔一段时间就拉一次旗，实时更新自己在豆瓣和微博上的拉旗动态。晚上10: 58，战斗活动截止时间前两分钟，桃子终于加了一次集资。整个植旗活动，她花了近6万元。

桃子把这些钱比作购买一批游戏设备。在这款游戏中，由于姜京佐粉丝少，战斗力弱，作为“战斗粉”的她被启发要多花钱。

除了冲动，还有一种来自粉圈的优越感。“当时有一种莫名的虚荣心，还有自尊。让她获得第一名。她得到了第一个证明，粉丝是了不起的。”

作为四八系组合的“妈妈粉”，桃子对整个集团的发展有一种使命感。我把票投给了徐琪琪，因为我觉得她很“受欢迎”。她能否在《青春有你2》中出道，代表着整个四八系组合组合的荣耀。但每次选秀结束，她对偶像的爱就渐渐淡了。

江静佐被淘汰后，桃子很快就爱上了一个演员。徐琪琪出道不久，陶子就退出了她的后援会。“就像完成了她自己的一个执念。”

徐琪琪

飞飞能理解选秀时粉丝产生的集体荣誉感。她是《青春有你3》选手罗一舟的粉丝。她第一次参加募捐，就目睹了粉丝间的一场大比拼。4月2日，罗一舟后援会与其他艺人后援会进行限时对战。当时《青春有你3》的选手余还没有退役，他保持着总排名第一的位置。在粉丝心中，他被视为罗一舟C出道的最大竞争对手。

最终，在6个小时内，两家公司都筹集了近500万元。不太大的围观者鼓励两位粉丝下次要“积极努力”，而很多人则担心这会引发新一轮的内卷:“太可怕了。我的战斗能做什么？”在飞飞看来，《青春有你3》的集资内卷与罗一舟和余之间激烈的C位争夺战有关。两家公司在数据上一直咬得很紧，所以“整体价格都上去了”。

节目开始时，一张能投十票的“奶卡”只要五六元，但到了最后阶段，已经涨到20多元了。舞台演出的门票也提高了。“大家都说三公(第三阶段表演)很重要，三公谁拿第一，谁就牛逼。我们的主场门票大概花了1多万。”

4月下旬，于和罗一舟粉丝在同一天举行了团建活动。所谓团建，是指后援会组织的鼓励粉丝集资的主题活动。飞飞说，罗一舟后援会组织团建的目的是为了追平余粉丝的公开募捐总额。

于(左)罗一舟(右)

除了公开募捐，粉丝还会开通不能显示金额的暗链来募捐。“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追星就像玩无间道。真是无语。前段时间我们还在抓内奸，因为余家很多人混进了我们的核心粉丝群。”

在饭圈，为了避免“内奸”混入，各种后援会通常会对各种投票团、粉丝团设置一定的门槛，包括越级字数、筹款金额等。

飞飞一开始门槛比较低，但随着贡献越来越大，逐渐进入了一个更核心的群体。她还加入了一个联合插旗组织。每次举办大型募捐活动，组织成员都会汇总预算，一起栽旗，总金额超过10万。在粉丝内部，她们被称为“富婆组织”。他们建立了两个群聊，一个是集资群，一个是闲聊群。

如果你想留在集资群里，他们参加的每一次集资活动都要有一定的预算，否则你会被清除出集资群，只保留闲聊群。直到下一次活动达到预算门槛，我才会把你调回来。

对于粉丝来说，进入更核心的投资集资群体，不仅意味着掌握了更多的内部信息，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话语权和荣誉感。在罗一舟的粉丝中，有一个财力更强的“富婆组织”，一次募集的资金可能在10万以上。

伴随这种“荣耀”的，是粉丝群体内部的鄙视链和内卷化。Sunny没有加入任何投票组织和集资团体，是粉丝口中的散粉。在甘逛微博的超谈时，她看到粉丝筹的钱少的人都是“纯粹的路人”，她觉得很无知:“真正的路人是斗不过钱的。”

她决定等甘旺星安定下来，就不看夸张了。“太卷了，我受不了。”

但是Sunny也有在甘旺星上花钱的冲动。《创造营2021》有衍生直播节目。第一次播出的时候，甘被问到，“网友说我看甘的时候，不是我聋就是他哑。你怎么看？”第二次直播时，又被问到“网友说你跳舞像干农活，跳广场舞。你怎么看？”看到这个直播，Sunny气得快要哭了。

在她的解读中，这是节目组在恶意贬低甘并故意发表一些攻击性的言论，让甘觉得外界不喜欢他。看完直播，青儿去超化溜达，看到粉丝说“你不投，看节目组欺负他。”晴儿又气又心疼，于是在甘的集资链接里打了一笔钱。

此后，她又连续几次参加募捐，自己买牛奶给甘投票。“爱”是她赚钱的最大动力。甘的家庭，拖他后腿的公司，勤工俭学的过往，节目组对他的“恶意”，以及他发布排行榜时的不自信和不真诚，都成为了爱他的理由。每次看到粉丝说甘“惨”，她都会被“虐”。越是“被虐”，对他的怜惜就越深。

“很多死忠粉丝都被虐死了。”Sunny说。

创造营Doki会议2021

其实为了吸引和稳定粉丝，“虐粉”是饭圈最常见的操作。陶子曾经在很多偶像的后援会里担任过职务。她介绍，自己在后援会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虐粉”，鼓励粉丝投票。

2018四八系组合大选期间，有人在贴吧发帖，质疑四八系组合的公司暗箱操作，找人冒充粉丝，拿公司的资金给whitehairpin的竞争对手钱，参与她的集资。这个帖子发出后，很多人同情whitehairpin，认为她受到了公司的不公平对待。

桃子很清楚，粉丝同情whitehairpin，就会“冲动消费”，更有动力参与集资。

于是，她和后援会的成员们背了这个帖子，把事情扩大化了。为了刺激粉丝投票，还发了微博，隐晦地提到了“不公平”的“虐点”。比如文案会写:“当你受到命运的不公平对待时，你会用绝对的力量来压制这种不公平。”

骂公司也是粉虐的常见操作。在Kiki Xu比赛期间，当其他选手上了热搜Kiki Xu却没有，她的粉丝会觉得不甘心。这时候桃子会发帖骂公司:“公司没用，没钱，她做不了热搜。她已经很努力了，很优秀，剩下的就看我们粉丝了。”

但其实桃子是知道琪琪徐公司的工作人员的，她知道她的公司其实花了很多钱去热搜琪琪徐，但就是没做。“我知道公司已经尽力了，但是你不能真的说公司已经尽力了。你得加一点点缀。”

琪琪应该支持许的总决赛

对偶像言行的解读有时候会虐粉丝。

当《青春有你3》第三次出版时，罗一舟的排名再次低于，获得第二名。他在节目中对自己的粉丝说:“其实我从来没有害怕过失败，也从来没有害怕过失败。我更担心我呈现给你的舞台，不足以回报你对我的付出。”有粉丝发微博，把他的话解读为:“我想成为第一，因为我习惯瞄准高位。但如果你做不到，也没关系，我不怕输。”

这种解释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他们认为这是罗一舟在保护和安慰粉丝。“为什么我们不能把他送到C？为什么总让他安慰我们？”菲菲因为当时忙着拍戏，没有看节目，但是刷这条微博的时候被“虐”了。她也认为这是罗一舟“把台阶交给粉丝。”

在菲菲看来，罗一舟一直在努力，在成长。虽然粉丝也在增长，但是速度跟不上他的努力。“他已经从40多追到了第二名。不花钱合适吗？”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粉丝的解读只是一种虐粉。“大家都追星这么多年了，也都有所察觉。我投是因为我想让他赢。即使没有这些东西，我也会努力赚钱，努力投票。当然，这些东西的出现，可能会让我对他的爱更深。”

4月24日，“创造营2021”成团夜，肖骁再次守在腾讯视频面前。

这一次，她有一场硬仗要打。在团体直播开始前4个小时，她得知了一个让她感到晴天霹雳的消息:有人在刷票。一个熟悉的黄牛告诉她，有人花了20万元机器刷票。

机器刷票是作弊，但在粉丝中，买数据基本成了* * *学问，谁也不知道这些票会不会被清零。她和几个得知此事的人都慌了。

黄牛发布的数据刷服务列表

根据4月23日中午12最新排名，甘排名14。如果有人刷票，就意味着甘出道的希望更加渺茫。他们决定赌一把。

问题是他们已经被“榨干”了。现阶段，几乎所有人的钱都被用来买“奶票”了，也凑不到钱。他们紧急拉了一个小团体，聚集了20多人。能赚多少赚多少，先刷票。

晚上六点，直播开始。肖骁用了三部手机，一边看直播，一边盯着黄牛刷票的进度。钱用完了，我们继续凑。

最后一幕

同时，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为甘旺星“发电”。

这是程序设置中的一个特殊环节。点击“发电站”为玩家发电。累计威能值分别达到654.38+0万、200万、500万、654.38+0万、2000万，可一次性解锁“光爆”特效。这种特效不会影响投票结果，但却是玩家人气和粉丝砸金能力最直观的证明——每个腾讯视频账号都有10的免费力量值，但显然，直接砸金是最快的解锁方式，收费8000元左右即可获得1万的力量值。

直播两分钟后，一名玩家开始解锁爆炸光特效。他的名字和头像不断出现在屏幕下方，伴随着“走花道”“加油”等特效字体。短短20分钟，玩家解锁了最后一个2000万灯光特效，这意味着粉丝的成本已经达到1.6万元。

“又是一个赚钱的环节。”肖骁觉得有点讽刺，而填补演习。平台规定每次只能充值600元以上，旁边会有小字提醒用户“理性消费”。“你说粉丝能忍吗？”事实上，直播时并没有推出“电站”。

从节目一开始就设立了一个“电站”榜单，榜单前几名可以录制衍生综艺节目。为了给偶像争取更多的曝光机会，粉丝疯狂氪金。七届下来，累计排名最高的前三名选手，发电值超过6543.8亿(花费约80万)。

甘王兴以3068万的动力值创下了单期纪录。

创造营2021电站

除了电站，平台还设置了多个榜单，包括QQ音乐榜、QQ音乐扑通室、纯贞能量榜、腾讯doki心跳等。榜单前几名可获得终结彩蛋、线下见面、舞台表演C、选择表演舞台排名顺序等福利。“这个名单真的很特别。连衍生综艺都有单子。前三名可以先选衣服。节目组疯了。”Sunny说。

在青儿看来，除了众多的榜单，平台还打算通过规则设计来“圈钱”。她以QQ音乐丰满房为例。本次榜单前三名可以获得线下见面的第一次机会，同时每超过654.38+0万、300万、500万、800万的幂值都有相应的曝光资源。但是创造营2021有四个同学竞争一直很激烈。为了争夺前三名，这三所学校都是“滚来滚去”，两个学生解锁654.38+0万福利的时间只有一秒。

当时很多粉丝都在吐槽:“平台真是赚钱小能手，四进三，谁不好意思。”其实不仅仅是翻牌音乐室，青春专辑等榜单也让粉丝产生了“卷铺盖死”的感觉。虽然这些副榜的结果不会计入投票结果，但是粉丝们还是在这上面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他们对副榜的争夺，不仅是为了给偶像争取更多的利益，也与他们害怕自己的偶像被“抽奖”摇出有关。

“摇号”是粉丝对平台排名的嘲讽。因为平台不会公布所有的投票数据，选手的排名和票数也不会实时更新，所以粉丝并不信任数据的真实性。每年都会有粉丝质疑平台存在“做票”的行为。肖骁甚至算了一笔账:很多球员决赛的门票都在几千万。如果以粉丝集资和奶票的价格计算，“不可能有这么多票”。所以她怀疑有平台刷票，公司会“掺水”收场。

“其实大家都知道游戏规则，就是腾讯谁想出道就让谁出道。”肖骁说。

在不透明的投票规则下，几乎所有的粉丝都害怕自己的偶像被“投票”，所以都渴望用各榜单的数据来证明偶像的人气和粉丝的夺金能力。他们越是直接从平台上夺金，战斗就越激烈。肖骁直接把这种单子称为“上工单”。

创造营2021氪金榜4月24日晚9点，创造营2021小组夜所有投票通道关闭，但灯光闪烁依旧。晓晓认为，只要结果还没有公布，甘还有机会。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爆炸的灯上，继续收钱给他发电。“我只是想让腾讯看到，我们从未放弃，一直在努力，让腾讯看到我们的价值。”说到这里，肖骁哭了起来。

10: 05从第十名开始公布排名。十，九，八，七...笑笑从来没听过甘旺星这个名字。“十一，十一。”她在心里祈祷。她只希望甘王兴出道。四十多分钟后，希望彻底破灭。去现场给甘投票的粉丝告诉她，甘没有出道。

本来晓晓也有机会获得团体夜的免费票，但是为了省机票和酒店钱买牛奶票，她没有去。她感到无能为力，“赌博”和“飞蛾扑火”，但她还是输了这场战斗。

除了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敢详细盘点自己这一天花了多少钱。“太疯狂了，而且里面都是钻石。”为了刷机器票，她和其他粉丝最后凑了五六万。一天下来，她至少多花了四五千。

创造营2021团体夜

决赛结束后，未能出道的热门选手、京西大祥、甘的粉丝纷纷对决赛排名提出质疑，并向腾讯视频发起维权。他们列出了集资榜、发电榜等多个榜单，证明自己的偶像应该在出道位置，并要求平台彻查最后一周数据，给出公开可信的调查报告。他们还指责平台设置过多榜单，“引导粉群恶性竞争，造成内卷化，催生畸形粉圈生态。”

粉丝看似自由，却在利益相关者规则的设计下，被剥夺了真正的选择权。笑笑也参与了维权，但在她看来，这只是粉丝的一个发泄口。“什么都改变不了，得罪腾讯也没什么好处。”她更关心的是如何在比赛刚结束的那段时间，做出数据来维持甘旺星的人气和商业价值，这样或许甘旺星就能“弯道超车”。Sunny也在关注微博的夸张，时不时会参与批评。

然而过了几天，熟悉的疲劳感又涌了上来——有粉丝催促大家买甘接的第一单生意。自从《青春有你3》宣布停播后，飞飞就不再需要拍任何镜头了。在巨大的空虚中，她感到一种解脱:“不做数据是好事。”以前，选秀节目的结束从来不意味着拍摄的结束。

初出茅庐的粉丝首先面对的是“微博搬家”，即将偶像从微博“新星实力榜”中的“新星榜”搬到“大陆榜”，每个月只能“搬”到榜单前三名。这又是一场耗时耗钱的战役。去年有粉丝花300万元感动偶像。

采访中，“最重要的人”曾和菲菲聊到“微博搬家”:如果按照最好的思路，她喜欢的罗一舟高调出道，她会参与微博搬家吗？她回答:“这种事就是谁有钱谁牛逼。这绝对不可怕。”

*应采访对象要求，假设菲菲、笑笑、桃子、青儿、萧肃和楠楠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