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老人有400字。

这件事发生在十三年前的夏天。那天,我去永城市找一个同学。下午回来的时候,永城到江口老家的三轮车只剩一辆了。

从江口到永城市大约15公里。那时候公交车两元,三轮车只要一元,还可以载货挂自行车。因此受到进城办事的农村人的青睐。

等到车上挤满人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在全车人的催促下,车主勉强让司机踩了油门——座位下面还藏着几个小板凳,所以有可能过一会儿多一个人,多一个人就多收一元钱!

车行十几米远的时候,一个腋下夹着化肥袋的六十多岁的老头从后面跑过来,喊着:“喂,别跑,等一下……”“别停下来,天黑前你是不会回家的。”有人这样对车主说。我也这么认为。但车主笑了笑,很有礼貌地把老人扶上车,并拿出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挨着我。

一股浓浓的汗味混合着烟焦油让我恶心。我看到没有座位可以换,只好闭口翻脸,心想今天真是倒霉。

“女儿,你是不是有点小?”看到我痛苦的样子,老人关切地问,露出几颗暗黄凹凸不平的牙齿。

这都是你的错!我心里有气,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让出一个“嗯”,用手捂住鼻子。

但老人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过我,还不停地说:“岁月如梭,病要趁早治!”平时多运动,身体就好了...你看我,68岁了,还能扛百斤瓜。"

“你是城里卖瓜的。价格是多少?”一位中年妇女问道。

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去年‘蜜罐’一斤多。今年种的多,雨大,瓜不甜。一斤只能卖两三毛钱,不够。”

听了这些话,我不禁沾沾自喜——我还是去当老师吧,免受风吹日晒,每个月都有工资。此外,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人们越来越尊重教师...正当我在想象当老师的好处时,店主伸手对我说:“车费一元。”

钱在包里。我拿出包,一下子愣住了——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贼割了,钱当然没了。

“对不起……我的钱丢了……”我吞吞吐吐地低声说道。

主人的脸色突然由晴转多云。“没钱!我们不是白拉人的!”

“输了钱,姑娘?我给!”老人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钱,递给失主。

“爷爷……”我喊了一声“爷爷”,“谢谢”三个字卡在喉咙里。

这位老人的生活并不富裕,从他破旧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一元钱,对他来说,就是称花!你需要卖四五斤瓜!还有四五公斤的瓜好弄吗?他想先在锅里培育瓜苗,然后再移植到地里。小瓜生产的时候,他需要整天看着——不用看着调皮的孩子,就可以给他摘。最后,当甜瓜成熟时,他早早起床,背着袋子去镇上骑车去卖,炎热的太阳炙烤着他苍老的脸庞...本来打算赚点钱补贴家用,不知道资本不够。

在这种情况下,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块钱来给我付车费!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在人品、德行、人格上无愧于“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称号。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卑鄙!老人叫车等的时候,我不就是只顾自己不想停车吗?那老头坐我旁边的时候,我不是很讨厌他吗?分析我的自满,我没有同情和怜悯,我只是庆幸自己脱离了“农民阶级”,我对只有奉献义务没有权利的劳动人民——像我父亲这样的劳动人民——的命运漠不关心!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社会现状是黄金升值,情感贬值,世界越来越糟糕。所以,有时候当残疾人沿街乞讨或者失学儿童跪拜求助的时候,当他们拿出几毛钱的时候,他们会突然想:也许这是个骗子。而不是想:这钱是我给他的,如果他真的有困难,这也算是帮了他一点忙。如果他没有陷入困境,这将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于是,钱又放回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