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龙舟散文
其实真正的龙舟赛早在端午节前就开始了,各村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个比赛最关乎村子的荣誉,村子的荣誉会让所有人骄傲,而比赛的失利会让所有人失落。因此,人们非常重视这一年一度的龙舟比赛。第一年输的人,决心要报仇雪恨,要想尽办法为高高低低重整旗鼓;去年夺冠的球队不敢掉以轻心,怕失去荆州,要齐心协力再次卫冕。每个村都选了20多个能踢翻猛牛、打倒老虎的壮小伙,停下所有的活计,只是每天在河边苦练。一时间,江湖上鼓声四起,不绝于耳,竞争气氛异常紧张。
“家家裹棕,家家插艾”的端午节终于到了。天还没亮,通往县城的大小道路就开始骚动起来。村民们带着老本养家糊口,赶着几十里路进城,去占一个地势高、土地阴凉的好地方,来看比赛。城市里的人们正在慢慢来。他们慢慢地吃早餐,并让孩子们出去为比赛准备凳子。
太阳越来越高,热浪来袭。此时,空旷的河堤上已经挤满了人。姑娘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肩上撑着伞,手里拿着香扇子,成群结队地站在河堤上,笑个不停。男青年也刻意打扮以示潇洒。他们三五成群,指指点点,举止不拘礼节。数万名观众,服装颜色各异,红、橙、黄、绿、蓝、紫。从远处看,花是五颜六色的,像一个五彩缤纷的花园,真的很漂亮。
龙舟下水仪式开始。一长串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压得河水四处乱射。烟雾散去后,观众可以看到数十艘长约15米的龙舟整齐地停泊在起跑平台下。每艘船都配有木雕龙头,龙头上刻有“王”二字。水龙头挺立凝视,大摇大摆,气势磅礴。一位老人手持鲜红的旗帜站在船头,威风凛凛。而那二十几个桨手,穿着饰有龙麟的彩衣,额上戴着金头巾,按左右划桨的顺序坐在狭小的船舱里,手中拿着桨,大声呼喊着给自己加油,给队友加油。
比赛采用单循环淘汰制。最后一届的前八名按规则排名,其余以抽签方式分组,每组两条船。胜者三局两胜,胜者进入下一轮决赛,直到冠亚军出来。竞争激烈,少一桨就被淘汰。
在临时用作出发平台的浮桥上,升起了一面小红旗。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在准备比赛的两艘船上,桡手弯腰紧紧握住桡手,锣鼓手默不作声,形如雕像;旗手坐在船头,盯着发令员。发令枪一响,旗手就指挥舰齐新齐心协力渡河,克敌制胜。
“啪!”发令枪响了,小旗应声落下。转眼间,两条长龙在耀眼的白色水花中冲出十几米远。“冲浪凸显人缘,跳浪第一个飞回来。”旗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挥舞着红旗,鼓手看着指挥敲鼓敲锣,桡手根据鼓点摆动手臂奋力划桨,舵手专心把握方向,全体船员齐心协力,使龙舟像一支锋利的长箭破浪向前,嗖嗖地向前飞去。两岸观众挥着草帽,跺着脚,拍着手,声音如雷,尖叫不断。
比赛从浮桥开始,绕过石桥下的码头,回到浮桥结束。总长度约为千米。当我们出发时,我们顺流而下,我们聚集了所有的力量。突然,爆发了。指挥者的喊声很大,手划绕的频率很快,使得龙舟格格作响,让比赛看起来轻松自由。直到船到了石桥脚下,绕过码头逆流划回去的时候,指挥者的喊声开始由高亢转为粗犷,锣鼓声节奏由急促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转为凝重,桡手运桨的频率慢了下来,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但此时船上的人更加团结,更加一致,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要想尽快挣扎出这种艰难而又闷热的困境,要想战胜对手,获得冠军,只能努力,依靠集体的力量。
两岸观众似乎也从这场悲壮的行军中领悟到了生命的真谛,同样的脱离感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与船上人们的距离。他们随着船的节奏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注入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破浪前进,推动船桨。
经过一场激烈的角逐,两艘船并驾齐驱,差不多了。谁能在这最后时刻勇敢上位,谁就能赢得冠军,凯旋而归。船上的人体力不支,很难集中精神。往往就是这个时候,很多船求胜心切,指挥不耐烦,手也没节奏。结果被对手甩在后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既然是比赛,最终就有输赢。一艘船率先冲过终点,赢得锦旗,锣鼓铿锵,比赛分组结束。结果,获胜者手叉腰,得意忘形,大声欢呼。失败者垂头丧气,满腹委屈,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偷偷道别。
就这样,在烈日和热浪下,冠军之路越来越短,淘汰的人越来越多,观众的热情却越来越高。当金鸟西落,傍晚红遍大江南北,冠亚季军席位预定完毕,此时,作为最后的获胜者,冠军队伍用竹竿跳起颁奖旗,象征性地沿比赛路线划一个来回,既接受两岸观众的祝贺,也表达对观众的感谢。然后,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就落下了帷幕。
夜深了,喧嚣了一天的晋江平静了下来。色影轻波细,它已经睡着了。但龙追浪的勇猛和飞龙的神韵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人们的心里。
盛世龙舟赛太平,人民生活幸福。